而后就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在疾驰半晌后忽然勒住了马缰,训练有素的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堪堪止住步伐,谢辞渊已经落了地。
“这么冷的天,怎的在外面站着?”
客气话说出口,两只眼睛却希冀地看着云九倾,满脑子都在猜测云九倾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她,面上流露出来的却只有对云九倾的关切。
“我也从北川回来不久。”
云九倾本就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在谢辞渊面前更是出气的耿直,“我掐着点儿回来的,感觉你应该到了就出来看看。”
虽然云九倾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掐着点来的,可这些话落在谢辞渊耳朵里却成了云九倾专门在门外等他。
平日里冷着脸就能吓得一众镇魂军将士不敢靠前的人,这会儿再怎么努力伪装镇定,捂住嘴,那浓浓的笑意也会从嘴角流淌出来。
林沉歌见状,从旁站出来,“禀九爷,属下方才吩咐厨房做了一些吃食,不若请王爷进去,吃完饭暖暖身子再聊?”
初夏傍晚的穆勒川可一点都不见热,狂风一吹,感觉连人的头都能薅秃。
林沉歌的建议无疑是极其中肯且贴心的,何况她还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已经安排好了。
云九倾遂带头走在前面,“也好,走吧,先吃饭,然后带你们去看看我打下的江山!”
那豪迈的语气和姿态引得谢辞渊忍不住地宠溺笑,玄烈和几个随行的暗卫却笑不出来。
他们不似谢辞渊,从看到云九倾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就都被云九倾吸引了过去,相比起谢辞渊,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眼前的九天寨上。
说是九天寨,可是从建筑上看,已然是一座完成的城市的规模了。
也不知道云九倾是怎么想的,立着九天寨巨石路碑的主院被安排在整座寨子的最前方,既不高大,也不安全。
反倒是主院后面,二三层的小楼鳞次栉比,看上去比她这个九天寨要气派得多。
那些二三层的小楼分成两排自九天寨后面向远处延伸。
遥遥望去,离九天寨较远的地方还有一座不知道是什么的建筑,看着比眼前的主院更像是云九倾在九天寨的宅邸。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让玄烈等人惊讶,他们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两株柏树,“九爷,这树,您不是才从别处挪过来栽下去的吧?”
玄烈看着那两棵郁郁葱葱的柏树眼睛都要直了。
“讲真的,属下自从过了三响岭后就再也没见过如此纯正的绿色了,即便偶有小片的绿洲,也多是浅草色。
九爷,穆勒川,日后真的能种出如此葱郁的绿植吗?”
中原稍微有些名望的人家门口一般的会立两个石狮子,商户门口则是貔貅,稍微懂点儿行情的人见了那石狮子和貔貅就能知道那样的人家底蕴不浅。
但是在穆勒川这个地方,别说是石狮子和貔貅了,便是把大楚皇宫里的金龙搬过来也不足比不得两棵郁郁葱葱的树来得令人惊艳。
玄烈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围着那两棵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同伴也好奇地想去摸摸那松树,看一下真假,手才伸过去就被玄烈一巴掌给拍过来了。
“别碰!
不知道北荒的绿色有多珍贵啊,万一碰折了怎么办?”
那侍卫委屈巴巴地缩回手不敢狡辩,因为玄烈严格地一视同仁,不让别人碰那两棵松树,他自己也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