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也闻声跑过来,陈鸣昇掏出钱包,递给他一张名片,指了指刘力对经理说:“他的医药费,还有那个花瓶,相关的赔偿金额找我助理报销。”
说完不看刘力一眼,拉着江乌月往外走。
从凯赛出来,陈鸣昇眼底桀骜冰然,戾气未消:“要不是你拦着,我一脚踹飞他。”
一直处于紧绷的江乌月,听到这话,面色一松,笑出来:“你哪儿L来那么多邪火?”
陈鸣昇凉飕飕的目光看向她:“是谁早上撩拨我?”
江乌月瞪他:“无赖,顺杆爬是吧?”
“你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看见贼惦记,就烦。”
这话听着熨帖,让江乌月彻底是没脾气了,小声嘟囔:“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陈鸣昇嘴角微扬,也笑了,手指勾她的头到耳后。
摸到她圆润耳垂上的耳钉,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最近怎么不去公司了?”
他担心江乌月忌讳他介入她工作的事,没有直接问出来。
“他们在调查上一次的事,我提交了证据,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工作了。”
陈鸣昇凝眉,不等他疑惑,江乌月抢先开口:“我同事告诉我,北城梁家小六过两天办婚礼,邀请了很多媒体到场,也有我们单位。”
陈鸣昇扬眉,目光询问,等她说下去。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弄一张邀请函,我也想去采访。”
江乌月的目光诚恳温柔,带着小小的试探和不安。
这样温柔小心翼翼的眼神,令陈鸣昇心脏一软,这会就是要他狗命,他怀疑自己都是愿意的。
“下一次,不要说请。”
陈鸣昇扶住她的脑袋,额头相抵,低头轻轻撞了撞。
“以后要说,陈鸣昇,拿来!”
“不要怕,对任何人,都可以理直气壮!”
江乌月也是没忍住,笑出来:“我怕你不在的时候,我这么跟人说话会被揍。”
()“那就等我来,收拾他们。”
“幼稚死了,陈鸣昇,你是不是酒没醒?”
“我很清醒。”
江乌月隔着玻璃门,看着凯赛大堂里人影绰绰,抬头问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陈鸣昇牵着她往地面停车场走:“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别怕。”
“他刚才说什么贷款?会不会影响到你公司?
陈鸣昇脚步有一瞬的停滞,很快恢复自然,他把江乌月塞进车里,低头亲了她一口:“别胡思乱想。”
驱车送她到学校,立马回公司开会了。两人约好下午一起吃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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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程一大早搭乘最早一班的航班前往s市,分公司的负责人驱车来接他们,车是韩程在这边购置的,低调的黑色商务。
今天天气不好,头顶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天色黑得像打翻的墨水,广播里,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报道说s市未来六小时有大暴雨,提醒司机出行注意交通。
韩程坐在车里,他既没有假寐休息,也没有看秘书递过来的资料。
强风呼啸而过,硬币大小的雨地砸在车的挡风玻璃上,淅沥沥的动静,夹杂着车外刺耳的鸣笛。
他知道温秀玉在这座城市。
莫名的,心烦异常。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李长明坐在副驾观察这路况。
他们路过一处十字路口,红灯九十秒。
在漫长的空档,韩程从金属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没翻到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