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兽人一离开,许霜辞维持不住端正的坐姿,直接软了骨头往晴身上一歪,被晴揽着腰接住。
“累了。”
晴抱直了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脑袋枕着自己肩膀,伸手给他从脖颈捏到后腰。
许霜辞舒服得闷哼,听得晴又蹭又咬的。
许霜辞偏头躲,两手挂在他身后,懒散趴着。
“咱们是明年去银沙还是后年去?”
“约定的是明年。”
“但……唔哼,但咱们织布厂攒了多少布了?”
现在成日里听到织布机的咯吱声。兽人们都由意阿爸跟一个山雀兽人带着,除了吃饭睡觉,也不怎么在部落里蹿。
“差不多了。”
“那不是还有些贵族……唔,重点儿。”
晴被他扰得抿住他脖颈上的软肉,想深深地咬下去,又怕他疼。抓心捞肺的,只能含着磨,以此慰藉。
许霜辞哼哼唧唧闭着眼睛,别提多舒坦了。
晴道:“有剩的才给他们,没剩的就再等几年。”
“还是明年夏天走?”
“嗯。”
晴手劲儿大,给许霜辞捏得舒服了,软成一滩水似的趴在他怀里。晴好半晌没听到他吱吱声儿了,才现他又睡了过去。
次日,便是收割时间。
清早,吃过早饭后等田地里的露气散去。
早已经穿着长袖长裤,戴着草帽的兽人们抄起镰刀,挎着藤筐等在一旁。
他们目光放在麦田边,静默又肃穆地看许霜辞跳了一支祭舞。
这舞是吉舞,怕的就是收着收着下雨。许霜辞当着兽人们的面面无表情,跳得满头大汗。
汗珠流到眼睛里,他也不敢有什么差错。
这是对待这份职业的严肃性。
跳完后,兽人们振臂一喝,激情满满地就下地里。
麦草按垄种,两个兽人负责一垄,尾开割,这地里几下就火热起来。
一旁,许霜辞被晴拉到树荫下。
他这才闭紧了眼睛,不适地颤动睫毛。
晴手指抵着他下巴,将他脸抬起来。
湿润的帕子擦过眼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弄了这湿帕子来的。
“让我缓缓就好,没多大事儿。”
他一张脸仰着,晒了太阳红润不已。皮肤摸着滑滑的,竟是比他刚来时还要好不少。
晴给他擦了脸,许霜辞缓了一会儿睁眼,眼睛还红。
“我先回去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这祭司服还是常祭司传给他的。上面都是条条串串珠链、骨链,又是兽皮做的,加了各种彩羽。
好看是好看,就是夏日里穿着热得慌。
收麦的兽人多,自不必再有人凑上去。晴跟着许霜辞一起回去,等着他换了衣服,又拉着他看了看眼睛。
许霜辞无奈:“真的没事。”
“你不是兽人。”
“就是点汗水,倒也没那么脆弱。”
许霜辞拨弄开他的手,道:“对了,秋蓝说兽人们要出去采麻草了。”
“我想跟着一起出去,也采些草药回来,到时候预备着去船上的时候用。再制点药粉,我们走了部落里也有用的。”
晴点头,手拨开他额前的湿道:“注意安全就好。”
许霜辞笑着踮脚,张嘴在晴下巴上咬了一下。侧脸擦过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