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没有理会丫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丫环却道,“赵三姑娘不是想去长公主的春宴么?若是我家二姑娘能帮忙呢?”
赵凝雪的脚步顿住。
思索片刻,便随丫环去了江碟的院子。
……
三月二十九,春日宴。
“姑娘,不是我吹,就您这容貌,去到长公主府的春宴上,定艳压群芳,叫京城的一众贵女们都暗然失色!”
翠儿一边给江慈梳发髻,一边感叹。
说着说着,她又觉心酸。
姑娘大好年华嫁进赵家,为赵怀安生儿育女,丝毫没有因为赵怀安农户出身而有所嫌弃,可赵怀安一朝得势,便卸磨杀驴。
眼下虽从赵家脱身出来。
可姑娘却担上一个弃妇的名声。
光是想想,翠儿都替江慈难受。
江慈笑道,“我今日去长公主府,可不是为了艳压群芳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江慈将头上的几个名贵的珠钗摘了下来,只斜插了一支梅花钗在发髻上。
“太素了!”翠儿哭笑不得。
姑娘选的衣裳已经够素了,头上若是不多簪几支珠钗,哪里像是一府贵女?
江慈却不以为意,“就这样!”
翠儿犹豫了一下道,“姑娘,长公主府的春宴,定很多人参加,若是有人说三道四,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就当是猫叫狗叫!”
江慈懒的与她废话,“随你怎么想!”
赵凝雪见说不动江慈,急忙换了一个说法,“你不肯帮我与婉宁郡主交朋友就算了,三日后长公主府的春宴,你带我去总行了吧?”
“不行!”江慈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江慈看着赵凝雪。
不过短短半年,赵凝雪已不是当初的赵凝雪。
如今的她,将贪婪和爱慕虚荣都写在了脸上。
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
赵凝雪被江慈气的不轻,“你凭什么不帮我?你可是我娘,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可见你的心肠有多毒,比老虎还毒!”
这话,说的难听。
江慈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她冷声道,“你别忘了,你当日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断亲,既然已断亲,那我们便是陌路人,我凭什么帮你!”
赵凝雪哑然。
她当日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江慈。
却不曾想到,江慈竟记在了心上。
赵凝雪只觉得难堪极了。
她今日就不该来江府。
更不该期望她娘会变好!
赵凝雪怨毒的瞪了江慈一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哭着喊着求我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