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三夫人的本事,皆比夫人强。
夫人该担忧的是自己在江家的地位才是!
邹氏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对于环翠的规劝,她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你懂什么?若不是江慈,三爷怎会对我如此狠心,又怎会剥夺我的掌家权,交给一个下人,定是江慈在三爷面前扇风点火,江慈害我至此,你让我如何不管?”
环翠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却还是压着声音道,“夫人,三爷并不是因为五姑奶奶才罚夫人的,是因为夫人在外诋毁五姑奶奶的名声,夫人要明白,五姑奶奶她无论如何都是姓江,她与江家是一体的,五姑奶奶的名声坏了,同样会影响江家,会影响大公子和碟姐儿的前程和婚事,三爷是在为大公子和碟姐儿打算呀!”
邹氏怒道,“不是,不是,他就是偏心江慈,不仅偏心江慈,他心里还藏着一个唐宁,所以,他才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他对不起我!”
环翠只剩叹气的份。
邹氏抓住环翠的手,面容扭曲,“你去打听打听,江慈怎么会突然回来,她不是说要去湖州老家给老祖宗上香吗?”
从京城出发去湖州,就算是紧赶慢赶,也得三日的时间。
来回就需六日。
而江慈离开不过七日。
怎就这么快回来了?
或许,江慈根本就没去湖州,而是奈不住寂寞去了哪里鬼混!
江慈抛夫弃子,她就不想再寻个男人嫁了?
或许去湖州只是一个借口。
她其实是私会男人!
越想下去,邹氏就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就给江慈扣上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将她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环翠苦笑,“夫人不必费心了,五姑奶奶已经走了!”
“走了?她走去哪里?跟人跑了?”
环翠见邹氏越说越离谱,立马解释道,“五姑奶奶这次出门受了伤,她说江府吵闹,便与老爷说要去别苑养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邹氏惊叫,“江慈受伤了?她是怎么伤的?”
翠儿摇头,“奴婢不知!”
她不愿打听太多,恐邹氏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又要惹起事端。
江慈听后,面色大变,她想起江沇当日在淮王庄子上说的那些话,虽不相信三兄会做这般残忍之事,但还是有些担忧。
因此她赶到江家,第一时间便去问了江沇。
江沇也正好想告知江慈这件事。
听江慈问了,他立马道,“我那日从淮王庄子上回来,越想越气,便想买通狱卒好好教训教训那群劫匪,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们便全都死在了牢里,且死状惨死,那杀他们的人,似是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江慈松了一口气,不是三兄干的。
还好三兄没来得及做什么,如若不然,调查起来,三兄定要惹上麻烦。
江慈道,“刑部衙门,守卫森严,那些人是如何进到牢里杀人的?”
这个问题江沇也满是疑惑,“据闻那日刑部因一桩案件被调走了大部分人,那群杀手便是趁着这漏洞,打伤了狱卒,这才进到牢里杀了人!”
“杀人者,可有线索?”
江沇摇头,“并无,刑部只猜测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顶尖的杀手,只怕也只有高门权贵有这本事训养出来。
“那明月庵的大火呢?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
江沇道,“官衙去查探过,说是一名小尼夜里点着灯睡觉,那夜正好风大,便将灯吹倒了,这才引起的大火,是意外!”
劫匪被杀,明月庵起火。
这两件事看起来并无关联,可细细一想,便又觉得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江慈想起那日那名女子。
她那日被辱,定是恨极了那些劫匪。
至于明月庵的尼姑,江慈虽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常客,但定有人看过她的容貌。
这些事,该不会都是那女子所为吧?
江沇见江慈呆愣了半天也没说话,问道,“五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慈急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替明月庵的尼姑难过!”
江沇叹了一口气,“天灾人祸,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