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礼数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眼下三兄、姨母和长公主都在。
高承佑来访,便也算是光明正大,不属于私下见面。
就算传出去,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长公主和苏行知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江慈。
像是江慈脸上长了花似的。
相比之下,知道事情始末的江沇便淡定多了。
很快,高承佑便进来了。
江慈、江沇向高承佑行礼。
苏行知和长公主立马将投在江慈身上的目光又投向了高承佑。
“皇姐、王妃!”
高承佑的剑眉皱了皱。
他是打听到江沇在江慈的别苑,才选在个时间来,有江沇在中间挡着,他来找江慈,便不算是逾矩。
就算被人知道,也可拿江沇做挡箭牌。
不至于伤江慈的名声。
长公主道,“承佑,这可是江五姑娘的别苑,你来这里做什么?”
关于明月山一事,朝廷暂时并未对外声张。
外头的人也只知道劫匪在牢中被杀和明月庵起火的事。
长公主和苏行知都是内宅妇人,消息自然不算灵通。
江沇解释道,“回长公主,舍妹在明月山遇险,是淮王殿下及时相救,按理来说,理应是我们江家登门向澄王殿下致谢才对!”
虽江慈没有交待,但他这个做兄长的理应代她向淮王致谢。
高承佑淡声道,“江大人言重了,不过是随手罢了!”
“你救了江慈?”
苏行知到这会才知道明月山一事竟还有这些隐情,她急切道,“你怎么救的?可有旁人在场?救了之后,又将她安置在何处?是有旁人照顾她,还是你亲自照顾她?”
“姨母……”
江慈尴尬不已。
她没想到姨母竟会问这些问题。
她想解释,可苏行知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刚叫了一声‘姨母’,苏行知便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
“你闭嘴,我问淮王呢,又没问你!”
江慈只得闭嘴。
长公主也定定看着高承佑。
据她所知,她这位弟弟是个粗人,这些年又得了个克妻的名声,以他的性情,是不会主动接近女子的。
想到这里,长公主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高承佑该不会是将江慈交给他手下的那些侍卫吧?
若那些侍卫抱了江慈,又给江慈治伤,那江慈岂不是……
长公主心中一阵害怕。
若真如她想的这样。
那高承佑岂不是害了江慈?
高承佑自然不知道这两妇人心中的弯弯绕绕,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我救她的时候,青松和几名随侍都在场,之后便将人安置在了我的庄子上,派了名得力的丫环伺候!”
但这回答并不是苏行知和长公主想要的。
高承佑刚说完,苏行知又急切问道,“那她怎么下的山?是坐马车,还是骑马,亦或是走下山的?”
这问题一问出来,高承佑愣住。
江慈则是无语又尴尬的看着苏行知。
她想说当时那情况,怎么下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命保住了。
但是苏行知却不想听她说,只瞪了她一眼,又定定的看向高承佑,是逼着高承佑一定要回答。
高承佑此时也犯了难。
不知该不该回答苏行知的问题。
但他没回答,跟在他身后的青松却抢先帮他答了,“明月山那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马车?”
苏行知一口气直往上提,“慈儿伤成那样,你们竟让她走下山?”
青松连忙道,“不是,不是,王妃别误会,江五姑娘是王爷亲自抱下山的,王爷抱着江五姑娘跑了十多里路呢,下到山下,胳膊都酸了,属下原本想代劳,但王爷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