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慈是江沇的亲妹妹。
她也受不了!
她得不到江沇的偏爱,凭什么让她亲眼看着江沇偏爱别人?
她不能恨江沇,便只能恨江慈!
因此,只要江慈离开江家,离开京城,一切都能恢复如从前,江沇还是那个淡如水的君子!
她也就没什么好嫉妒的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江慈的错!
想到这里,邹氏只觉撕心裂肺,恨意盈满双眼,她指着江慈,“是你害我们夫妻反目,是你闹的江家家宅不宁,江慈,你就是个灾星,难怪赵怀安会宁愿与你和离,也非要娶平妻,有你这样的灾星在,谁也别想好过……”
“够了!”
一向好脾气的江沇再听不下去,冷喝一声。
邹氏被江沇这声冷哼吓的一愣。
虽说近来江沇没少与她发过脾气。
但却没有像眼下这般失控过。
她抬头看江沇,发现江沇的脸色冷的厉害,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盈满血丝。
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如同一头即将发怒的困兽。
她有些后悔了。
但是,江沇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
“邹宛,你听清楚,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江沇的妻子,亦不再是钦阳和碟儿的母亲,我会给你一封休书,让你离开江家!”
休书!
离开江家!
江沇这回是说真的!
江沇继续道,“我虽休你,但我江家男儿绝不贪图妇人的嫁妆,你的嫁妆,你可如数带走,若是有缺,你只需上报,我会让人补齐给你!”
“不,不,三爷,你不能休我,我是钦阳和碟儿的母亲,钦阳来年就要科考了,他眼下还在议亲,若是你休了我,钦阳不仅议亲不成,明年的科考也要受到影响……”
话未说完,江沇已冷声打断了她。
“钦阳的事,我自有主张,无需劳你费心,况,你做出那些有违常理道德之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钦阳正在议亲,可曾想过钦阳来年便要科考?”
邹氏愣住!
她确实没想过。
她以为只要江慈离开了江家,一切都会好起来。
见邹氏这模样,江沇便知她不曾想过。
他冷笑一声,“你既不曾为钦阳考虑过,你又凭什么拿钦阳作筹码?你品性恶劣,根本不配做钦阳的母亲!”
他当年不让邹氏教导钦阳,眼下看来,是对的!
邹氏不知所措,她上前去扯江沇的袍摆,“我考虑过的,我真的考虑过,我还想好了要为钦阳说一门好亲事,沁阳候府,沁阳候府的嫡三姑娘贤良淑德,配钦阳正好。永昌伯爵府不是拒了咱们的提亲吗?那咱们就寻一门更高的门户,好好打永昌伯爵府的脸!”
事到如今,邹氏想的竟还是这些。
江沇只觉得可笑。
江慈更是无语到了极点。
沁阳候府虽贵重,却不是结亲的良配,沁阳候与章亲王交好,章亲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当今圣上近年很是看重章亲王,使得章亲王越发的有恃无恐。
月满则缺,水满则溢。
章亲王即便一时风光,也难保一世风光。
章亲王一旦有事,与其交好的沁阳候府,定不会有好结果。
若钦阳真娶了沁阳候府的姑娘,难保不会卷进其中。
反害了钦阳!
可邹氏却半点不懂。
“休书,我即刻会送到你手上,我也会亲自登门,告知邹氏二老此事,你现在就差人整理你的东西,明日一早,你便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