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顺便加强临哥儿出门的防护。”许清宜思索着。
“嗯。”谢韫之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脸:“我出去一趟。”
许清宜诧异:“去哪儿?”
“找个开阔的地方打禛哥儿。”谢韫之说道,人已经只剩下个背影。
哎,她刚才只是开玩笑,谢韫之把这个馊主意当真了?
许清宜:“……”咳咳,是她对不起禛哥儿了,她有罪……罪过罪过。
随后转念一下,应该不是真打吧,训练程度那种打,横竖老二每天都经历。
为自己开脱了一下,许清宜派了个丫鬟过去给勇国公夫人传信,告诉对方,许亭筠可能已经知道了临哥儿的身份,希望对方拿出个章程来,以保证临哥儿的安全。
信里还写了许亭筠联合太子府下人,设计临哥儿去换衣的事,勇国公夫人看完,脸色沉得可怕。
以往许亭筠对陆启铭的子嗣下手,勇国公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陆启铭不是她的亲生儿子,那些庶子没了,她也不心疼。
但临哥儿是她的嫡亲孙子,就这么一个,她绝不会让许亭筠有机会妨害到临哥儿。
“去告诉你家夫人,我知道了。”勇国公夫人亲手烧了信,面容严肃地对将军府的丫鬟吩咐道。
“是。”将军府的丫鬟转身离去。
勇国公夫人询问身边的周嬷嬷:“亭筠回来了吗?启铭呢?”
“夫人,少夫人回来了。”周嬷嬷也是刚问到的消息,这些都是她每天要做的分内事:“世子也在府里,之前在姨娘的院子里,不久前被少夫人的丫鬟请了回去。”
“亭筠自从生了晟哥儿,一向不管启铭宠幸姨娘,这次怎么节骨眼上去请人?”勇国公夫人若有所思。
周嬷嬷就不说话了,她知道夫人有自己的考虑,夫人比她聪明多了。
是啊,勇国公世子陆启铭骂骂咧咧的,正妻许亭筠一向很贤惠大度,今儿怎么不识趣地来打扰他睡姨娘?
那刚得到的小姨娘肤白貌美,他爱不释手,踏进正屋看见心事重重的正妻,容貌倒是还算漂亮,可看了六七年也看腻了。
“急吼吼地找我什么事?”陆启铭大摇大摆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怼嘴喝。
许亭筠看看流里流气上不得台面的丈夫,心里堵得慌,又想想妹妹的如意郎君,心里就更堵了。
但现在也不是嫌弃丈夫的时候,她问:“夫君,你最早是几岁收的通房?”
陆启铭还道要谈什么,原来是自己的风流韵事,他想了一下应付道:“应该是十六,或十七吧,父亲管得严。”
刚过继那几年,他被管束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只要从早到晚学规矩就能变成第二个陆襄似的。
不可能,勇国公夫妻俩努力几年,发现陆启铭上不得台面,终于死心了。
十六七?那么年龄对不上,许亭筠终于松口气,然后就开始疑惑起来,既然谢临不是陆启铭的种,能是谁的?
“夫君,咱们家在京城有什么旁支亲戚吗?”许亭筠嫁过来六七年,好像没听说过。
果然,陆启铭摇摇头:“祖父是独生子,再往上的同宗都在外地,已经没什么来往联系。”
也就是,谢临大概率就是他们这一支的孩子,既然不是陆启铭的,那就只能是国公爷的。
许亭筠脸色大变,这比发现陆启铭有个出众的私生子还要惊悚,若是国公爷知晓自己有个如此出众的私生子,还会稀罕陆启铭这个二流子吗?
“怎么了?你急吼吼把我喊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陆启铭有些不快,没好气地瞪着魂不守舍的妻子。
“夫君息怒,妾身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许亭筠与丈夫说:“我今天在太子府的宴会上,遇到了一个很像陆家男丁的孩子,约莫十三四岁,后腰也有胎记!”
陆启铭懵了,正想说不是我的,等等,那这孩子又是谁的?
“你的意思是……”他眼露阴沉和恐慌,已经猜到了点什么。
“没准是爹的私生子?”许亭筠满脸警惕之余,忧心忡忡:“对方很优秀,小小年纪已经考了案首,若是爹知道……”
案……案首?陆启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若是爹知道,还有他陆启铭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