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赶紧闭上嘴。
咳,这话谈不了一点,还是滚了床单再谈吧!
夫人变得主动起来,谢韫之是受用的,冷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若是太子有负临哥儿的父母,你猜我会继续拥立他当储君吗?”
嗯,这个问题值得好好聊一下,感觉谈完会对谢韫之有新的认识,可是现在,许清宜闭了闭眼,无力地咬牙道:“能不能半个时辰之后再聊?”
一串性感的低笑声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听到:“好,半个时辰之后再聊。”
达成共识,许清宜努力坚持清醒的那根弦就断了,主动往谢韫之的怀里蹭。
“不着急,夫人乖,有半个时辰。”谢韫之这句话,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许清宜说的。
半个时辰后,许清宜深深陷在被褥里,脸上,身上的部分地方,都泛着一层赏心悦目的绯红。
等许清宜有精力继续那个未完待续的话题,已经是次日的上午。
苏叶过来伺候,许清宜问:“将军呢?”
“好像在小书房写字。”苏叶笑着打趣道:“夫人近来都是这样呢,总是一醒来就找将军。”
许清宜有点窘迫,有吗?
没有印象,但她今天是真的有事才找对方。
洗漱完毕,简单往脸上略施薄粉,一个日常的居家装扮就完事了。
今天没有什么外出的打算,应该就是在家里转转。
当然,现在先去小书房。
“韫之,你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许清宜走近,看着弯腰正在写对联的男人。
红色洒金的底,怕不是给裴彻的婚宴写的?
“夫人起了?”谢韫之搁下笔,侧过脸笑道:“过来瞧瞧,写得如何?”
“是写给裴副将婚宴张贴的吗?”许清宜走过去,欣赏了一眼笔走龙蛇的大字,夸赞道:“好看,将军的字,骨皮兼备。”
“还差两副就写好了,一会儿派人给裴家送去。”谢韫之笑了笑,执笔的样子看起来温文儒雅,很难跟昨天那个调戏人的混球联想起来。
可是许清宜跟了他这么久,已经深谙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这时,谢韫之才回答许清宜之前的问题:“夫人,明明是我在问你,如果太子与临哥儿父母的案子有关,你觉得我会如何抉择?”
在夫人心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清宜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给出答案,不是说她心里没有答案,只是那个答案说出来好像欠妥。
犹犹豫豫,时间就过去了一截。
“我知道了。”见妻子良久不语,谢韫之就猜出了妻子的意思,心情很是郁闷:“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个愚忠的人。”
“这个……”被人猜中了想法,许清宜眨眨眼睛尬笑,同时还挺冤枉。
这能怪她吗?
她觉得不能。
谢韫之一向表现得就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忠君爱国平天下,根本不屑个人的私欲。
谁敢保证,他会为了临哥儿的血海深仇,忽然改变不参与党争的坚持。
可是看对方的反应,似乎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
谢韫之将妻子变来变去的表情看在眼里,挺挫败地叹了口气:“也罢,是我不好,估计临哥儿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许清宜,面露愧疚:“说到底,是我没有让你们足够信任我,致使你们觉得,我先是天下人的谢韫之,是陛下的忠臣,其次才是你的丈夫和孩子们的爹。”
咳咳,该说不说,的确就是这样的……
许清宜自认为,自己只是个挣扎求存的小人物,对天下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心,说起来,她和临哥儿才是一挂的。
被误会的谢韫之,再次搁下笔,来到许清宜跟前,稍微俯下一点身子,和许清宜平视着道:“傻夫人,我又不是圣人,若是太子失德,我会亲手将他拉下来,相信我。”
许清宜还是很意外的,但也很感动,好像自己和谢韫之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
这跟他们在床榻上有多恩爱无关,是心与心的距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孩子们在你心里,是排在第一位?比守护江山社稷还要重要?”许清宜不确定地问。
“嗯。”谢韫之挑起她的下巴,唇边含笑着承诺:“若是我连你们都守不住,守住了江山社稷又有何用?”
听起来很美好,许清宜也笑了笑,决定把爱谢韫之的进度条推进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