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高不可攀的贵人。
苏玉蝉哪敢将眼前人与闻来联想在一起,于是摇摇头回答:“不认得。”
这话一出,温臻如就知道,看来宋言卿并未用自己的真面目和苏玉蝉来往。
怪不得宋言卿如此老神在在。
其实,无需足够的证据,温臻如也能处置宋言卿,可她不甘心啊,还是想将证据狠狠地甩在宋言卿脸上。
让这个隐藏了二十几年的假人,露出他不堪的真面目。
如今看来,却只有找到周来才能继续对质了。
温臻如心里想着,未曾注意到一旁的许清宜母子两个,时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言卿看,时而又盯着苏玉蝉看,脸色十分古怪。
当然了,他们本来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过来只是跟温平如叙旧,结果先后看见苏玉蝉、宋言卿。
而宋言卿给他们的感觉,又很像之前在客栈见到的那个闻姓住客,再想想苏掌柜和对方的八卦……一条无形的线,顷刻间好像串联了起来。
而这条线得以串联,是因为他们提前就知道,宋言卿是个狼子野心的人渣。
因此,许清宜和临哥儿并不怀疑自己推测出来的真相。
他们敢肯定,宋言卿就是他们之前在客栈里见到的那名闻姓住客,也就是说,宋言卿早已背叛了温臻如,在外养女人。
什么恩爱深情,全是虚情假意,怪不得会毫不留情地侵占温氏财产。
“臻如,别闹了。”苏玉蝉否认后,宋言卿暗松口气,走向温臻如。
他想拉温臻如的手,却被躲开了。
温臻如指着桌面上的珠宝:“告诉我,我送给你的东西,为何会落入别人的手里?”
宋言卿看了过去,迟疑地道:“应该是我赏给了下人,从下人的手里的手里流出去的。”
一副他对这些金银之物不在意也不记得的样子。
“赏给下人?”温臻如笑笑:“如此贵重的东西,你拿来赏下人,想必那个下人与你关系匪浅了?是不是整座府邸,也只此一人有此殊荣?”
“夫人好生咄咄逼人。”宋言卿不得不承认,就算不承认,温臻如也排查得出来:“确实是赏给了一个关系匪浅的下人,他叫周来。”
“原来你和周来关系匪浅。”温臻如冷笑一声:“他失踪了,你可知道?”
“只是相对而言看他顺眼罢了。”至于失踪,宋言卿愕然:“我不知道他失踪了,你又不曾让我出静水居。”
温臻如一时无话。
承认自己低估了宋言卿的狡辩能力,但对方是不是太自信了些。
这时,温臻如看见外甥临哥儿似乎有话要说,便暂时放下对宋言卿的质问,温和地对临哥儿道:“临哥儿,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本来她是叫临哥儿母子俩来当证人的,结果就连苏玉蝉也否认了识得宋言卿,便以为临哥儿他们肯定也十分茫然。
“大姨母。”临哥儿站起来,点点头:“我觉得苏掌柜的话不对,实则那天在客栈,我们都一起看见了大姨夫,苏掌柜还说大姨夫是客栈的常客。”
不等宋言卿出言反驳,苏玉蝉忙说道:“这位小少爷,您应该是看错了的,那天出现的闻先生我确实认识,但不是这位。”
临哥儿淡淡道:“苏掌柜,并不是我看错了,是你没仔细看才对,实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对方每次见你的时候,都刻意乔装打扮而已。”
随后看着宋言卿,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我觉得奇怪,他的脸看起来四十来岁,手和脖子却比较年轻,苏掌柜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他的耳朵,是不是跟你记忆中一模一样?”
宋言卿呼吸一窒,不禁有些慌乱,没想到自己只是出现了片刻,就被人观察得如此仔细。
倘若没人提醒,苏玉蝉定不会留意的。
确实,苏玉蝉闻言一怔,临哥儿没说这话之前,她根本不敢往同一个人上想。
而今听了临哥儿的话,她立刻盯着宋言卿打量。
看得非常细致,入微。
继而便是一惊,发现宋言卿除了脸不熟悉以外,剩余的其他地方确实越看越熟悉。
难道,此人与闻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苏玉蝉心里乱糟糟的,含泪颤声问道:“闻来,是不是你?”
“我不认得你,你们都认错人了。”宋言卿苦恼地道。
温臻如笑了出来,缓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在临哥儿未曾站出来作证之前,她还想等等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