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乔钰打孩子,只打得腚微微青,趴半天就能好。
这一次,乔钰径直打得充血了,孩子们躺了半个月。
用上好的药养了半个月,但也不足够痊愈,走路时还是能看出端倪。
狗剩第二天没等来小金鱼,有些失望地捡垃圾,捡了半个月。
看到小金鱼和她四个表弟回归,连忙笑着相迎:“大姐头,你终於来啦?今天要干架吗?”
小金鱼和四胞胎一脸菜色,像是遇到什麽可怕的事,得了应激反应,连忙摇头晃脑:“不干了,不赌了!”
“那……”狗剩一脸失望。
“我跟你们一起捡垃圾,先适应适应吧。”
“嗯?”
小金鱼严肃道:“我觉得我妈妈迟早会丢了我,让我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得先适应捡垃圾的生活。”
四胞胎:……
表姐,你这麽说,被姑姑听到了,又得挨打的!知不知道?
小金鱼当然只敢在背後蛐蛐下亲妈。
……
周二妹初四就经常出门,在京市四处逛,一起的还有大伟。
大伟原本不想跟的,是老爷子一句话点了下他:“京市这麽大,过年拍花子又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被拐了上哪儿哭去?你不跟着,就让……”
老爷子看看张战。
张战一脸问号地指了指自己。很快,他为自己找到借口:“爷爷,就连小金鱼都知道我喜欢男同志,对女同志,我呵护不起来。”
更何况人家有爱人,哪用得着他跟着?
他就觉得老爷子没安好心,给他找事儿做。
老爷子觉得也是,视线落在小勇身上。
小勇一脸莫名,“太姥爷,我哥都不跟着,让我跟着四嫂?这叫啥事儿?”
乔钰听了小勇的话,脑海里就想到一个经典的话:嫂嫂开门,我是我哥……
太。
嗯。
打住。
大伟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跟着。”
乔钰将拍立得递给周二妹,“多拍拍照,给年轻的自己留下痕迹。”
周二妹听了,对二婶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她嗓门大,可以像农村妇女一样谩骂所有人,也可以在日常中,出口就成这样浪漫的话。
像动荡年代前出国留学过的洋小姐。
但按照二婶的人生轨迹,能有现在这般,都是二婶自己闯荡出来的。
“好,谢谢二婶,我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的。”周二妹道。
接下来几日,她都和大伟一前一後参观京市的闻名建筑,逛祖国大好河山。
之前在红旗大队,即便领了证,在大伟来之前,他们俩都是分房睡的,在厂子里遇到了也没怎麽打招呼,除非对方出了糗事。
这一次沉默的相处,反而拉近了距离。中午赶不回去吃饭,二人就找了馆子下,反正二人都是正式工,手里不差钱。
又过了几日,二婶对小金鱼和四胞胎一顿毒打后,周二妹又对她的认知多了一层。
当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地铺的大伟,双手枕着头,压低了音量,道:“白天被吓到了?”
周二妹拉着枕头往床沿边带,拉近与打地铺的大伟距离后,才双手放在胸前,盯着天花板,道:“我还以为父母爱孩子,就不会打孩子。”
“妈不是说了吗?三哥也挨过打。妈她脾气暴躁,但平时不怎麽生气,小妹把房子掀了,都只会从零花里扣。”似想到什麽,大伟浅笑:“不过她真的掀了房子,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也能把钱凑一凑,再苦也不能苦了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