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兰嫔攥紧手里的帕子,佯装感兴趣:“宸贵妃此言,莫非找到梅妃蒙冤的证据?”
沈薇神态自若:“把那枚铜牌取来。”
采莲领命,把盛放铜牌的托盘端来。那造型诡异的铜牌显露在众人面前。
铜牌沾满泥巴,已经生锈腐蚀,显露出一些铜绿。伺候兰嫔的宫女暗中皱眉,打量这枚铜牌,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麽。
采莲把铜牌放好之後,又出门,带了三个白苍苍的工匠在帘外候命。
张妙玉故作好奇:“帘子外这三位是造办处的匠人?”
采莲回答:“回玉妃娘娘,他们是资历丰厚的工匠。奴婢奉贵妃主子的命令,让三位再仔细查看铜牌上的锈迹,推断年份。”
三个老工匠战战兢兢上前,围着那造型古怪的铜牌仔细观看。
半炷香后。
采莲清清嗓子,郎声问:“你三人乃顶级工匠,经验丰富。可看得出,这铜牌在泥土里埋了多久?”
其中一位资历最丰富的工匠回答:“铜生绿,文字变黑。以奴才多年经验,此物在泥土里至少埋藏了五年。”
另外两名工匠也纷纷附和。
屋子里陷㣉安静。
皇帝登基不到四年,梅妃柳如烟㣉宫的时间也不到四年。
可居然在柳如烟的院子里,挖出至少埋藏五年的诡异铜牌,这可能吗?
张妙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装作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早在梅妃住进毓秀宫之前,院子里就埋藏着这古怪的铜牌。哎哟,原来咱们都误会了梅妃。”
兰嫔暗中惊愕。
兰嫔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宫女。那小宫女皱了皱眉,也觉得纳闷。
此次兰嫔想要拖梅妃下水,谢家在背後提供了援助。这枚铜牌是谢家派人悄悄送进宫的,交到兰嫔贴身宫女的手里。
小宫女隐隐有种预感,谢家并不是真心帮兰嫔。若是东窗事,兰嫔会直接被谢家当成替罪羊。
兰嫔不死心,脑筋转的飞快,试图找到漏洞:“这。。。这铜牌,也许是梅妃当年埋在燕王府梅林下的。她把铜牌带进宫,又埋在毓秀宫里。”
工匠跪在地上,出声反驳:“这位娘娘有所不知。燕王府梅林的土壤质地略显僵硬,铜埋在其中,只会堆积出厚厚的硬绿色,一剥即脱落。宫里的土壤是花匠从郊区山上运来,土壤肥沃含酸,铜埋在宫里土壤中,会生出蓝绿色的锈迹。”
“此诡异铜牌,没有堆积的硬绿,也没脱绿壳的迹象。所以,这件东西一直埋藏在宫中土壤里。”
工匠说完,继续深深埋着头。
采莲把三位工匠带出去。
兰嫔暗暗蹙眉,她久居深宫,哪知道铜在不同的土壤里会有不同的化学反应。
主殿内,张妙玉摇晃手里的团扇,笑盈盈补充道:“当年梅妃㣉宫时,几十个太监去王府里移栽梅树。铜埋在土壤里,自会让留下痕迹,当时移栽梅花树的太监,可没现铜綉留下的痕迹。”
兰嫔没吭声了。
她想不通,自己的家族竟送了一个破绽百出的铜牌进来。
“贵妃娘娘,那究竟是谁埋的铜牌?”一位妃嫔好奇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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