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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终将成为笼中的鸟儿(第1页)

“师傅…您喝得已经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酒这个东西…比药石有用,至少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不痛快的记忆……”

“那么,镜流,你想不想去看看白露……我觉得看看故人,或许可胜药石百倍。”

“嗯,但……还是算了吧,如今看来,我应该也会再次久居罗浮了,若是我与她之间还有缘分,总会相遇的……”镜流的确不着急去见白露,正如她所说的,今后的机会还多着呢,并不着急。

如景元所说的,镜流这次喝了很多,许是魔阴身之后最放肆的一次饮酒,无需担忧魔阴身作,无需担忧瓢泼之时可能会遇上的种种危险,在同行之人,旧时故人,和一个讨厌的家伙身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

她的酒量很好,但架不住她喝得多,景元给她倒多少酒,她便是喝多少……镜流察觉到了,景元嘴上劝着她少喝一点,但实际上,给她倒酒的手是一直没有停下,总感觉这小子有什么坏心思……酒很好,但都是高度数的白酒。

意识逐渐模糊,头晕晕的,有些撑不住了,便是趴在了桌子上。

罗刹察觉到了略显不对劲的地方,中途也已经假借游览罗浮之名离开了酒局,留下的是已然大醉的镜流,几乎滴酒未沾的景元,还有能够分解酒精的漻清。

漻清看了眼已经喝醉了的镜流,随后看了看景元,略显疑惑的开口道。

“景元,你不喝酒吗?”

“师傅回来了,我很高兴……消息已经通过黄钟系统交给其余的天将了,有了你的担保,其余天将自然不会怀疑与神相争之法的可行性,不多时,可能又要开会了。”

“你也不容易……说实在的,我是真没想到这次会遇上这么多事情,本意只是带着两个小孩历练,结果历练不成,大事还惹出一堆……符玄不在,太卜司里能管着青雀的人也少了,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有你好受的了。”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完,你自己身上的事情也还不少着呢,步离帝国今后展的总方略把握,枢纽工程,仙舟工程,持明生育,以及最近的博识学会,哪件事情不是你需要忙的?哦,对了,你还要负责镜流在罗浮上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了。”

“说的也是…你师傅这次喝的尽兴了,我俩也没必要继续喝下去了……对了,你师傅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吗?”漻清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元,看看这家伙会出什么个主意,他的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了。

“如今整个罗浮除了你又有谁能够制服镜流呢?当然是由司鼎你带回去喽。”不出预料的,景元选择让漻清带镜流回去。

“你不怕我做些什么?”

“虽然你确实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但我没什么意见,或者说,你能这么做是再好不过了……当初竟天的预言已经在一一应验了,当未来被计算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早晚都会生的事情,早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呵呵……嘴上说得好听,不过我喜欢。”漻清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服饰,随即将趴在桌子上的镜流抱了起来,准备将她带回家去,妥善照顾……当然,他不会做什么,趁人之危可不是他的性格。

“你小子,至少等我走了啊。”景元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

“哼哼。”

……

镜流醒了,睁开眼睛,现是陌生的天花板,掀开身上的被子,衣服已经全部被换下了,换成了舒适且又合身睡衣,原先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头还有些晕,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她有些迷茫,这是哪儿?

她是被景元给带回去了吗?

对于自家的这个徒弟,镜流还是十分信任的,从来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从前也是对她这个师傅百般孝顺,自己喝醉了,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你醒了?”漻清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镜流。

“这是你家?”以对着漻清那短暂的了解,镜流脱口而出。

“对,不仅是我家,你睡得还是我的床。”

“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换的?”镜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漻清,心中已经将景元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给骂了一遍。

“…是,你那衣服可不怎么好脱。”漻清想了想,镜流这个衣服确实不怎么好脱,不过喝醉了以后的镜流还是挺乖的,没有了清醒时候的那股疯劲,一个沉睡了的冰美人。

“……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是怎么会有人喜欢你的。”

“不同的人,不同的对待不是吗?人都是双标的,你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的……不是吗?”漻清意有所指的说着些什么,略显谜语的词语镜流却是听懂了。

“……”她没有说些什么,从床上起身之后,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漻清的面前,略微靠近了一些,凑到他的身前,带着寒气的身体仅差一丝便会贴在漻清的身上: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真就如你所说的,想要将我当做一个万物,一只金丝雀养在身边?若是如此,这次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看都看了,难道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这事儿那得讲究一个心甘情愿,不然没有意义……”

“那你觉得我愿意吗?”镜流的语气狠厉了几分,很明显的生气了。

“当然不会愿意了,没有人会愿意呆在别人所编织的囚笼里,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圈禁,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愿意,不是吗?”漻清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不顾镜流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请给我让开,好吗?”镜流一把将漻清推向一旁,向着门外走去。

漻清也没有反抗的向着一旁让开,静静的看着镜流离开卧室…不过他不着急,她会回来的,从她踏上罗浮的那一刻,除了自己的身边,除了幽囚狱,镜流哪里都去不了……

这是一个不费什么心思就编织的简单牢笼……可无论如何,犯过罪恶的鸟儿怎样都无法挣脱,只可接受被圈禁的事实……除非放下执念,放下生死,放下尊严,放下一切的一切。

抛去一切,自我解脱说的轻松,可哪有那么简单呢?

七百年了,岁月流逝都做不到的解脱……绝不会因另一人的羞辱,而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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