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脸上有着喜色:“日子难过,我降了一点房租,总算又租出去一套房子。”
章秋恭喜她:“也是我这一层吗?哪一户?”
大婶算是一个地道的包租婆,在这个小区里有五套还是六套房。
余溪风与章秋租住的就是她其中一套。
听人说过,大婶以前就是炒房的,手里的房产多不胜数。
在无数富人一夜返贫的天灾中,婶子房子位置好,有几套正好被圈在内城区,坐食房利,过的还算不错。
大婶道:“就你楼上那间,说好今天搬的,我看这天黑得不像样子,过来帮衬帮衬。”
新租客还没过来,婶子好不容易摸黑过来,索性就在这等一会儿。
余溪风借着这一会儿的空当,已经收好了家里的东西。
章秋这才将房东请进来。
章秋陪房东唠了一会儿。
得知楼上新要搬进来的住户,是一对夫妻。
夫妻俩原先都是研究院的,办公室恋情。
也就只有这样官面上的人,还有夫妻一说。
如今整个小组被裁撤了,不得不搬出园区宿舍,到外面租房住。
说起这话,大婶也不无唏嘘。
研究院,在城区里,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的工作。
包吃住还包医疗的。
即便在这个年代,也是让人敬重的知识分子。
又唠了一会儿,听见外边的动静,大婶道:“哎呀,应该是来了,我看看去。”
大婶重新点起蜡烛,章秋送了一个香囊给她。
“你这香囊真不错,我闻着都觉得睡觉舒心。”大婶喜滋滋地接了。
“婶子您用着好就行,等气味淡了再找我要。”章秋好脾气道:“外面黑,您小心一点,别绊着了。”
等大婶走了,余溪风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盯着章秋看了好一会儿。
章秋道:“怎么了?”
余溪风道:“我现你好像还挺招女人喜欢。”
尤其是稍微有些年纪的,待章秋分外亲热。
在唐家屯的时候,余溪风就感觉到了。
别人家的媳妇,三天两头来请章秋去吃饭,虽然也叫余溪风吧,
但余溪风总感觉,自己是个添头。
章秋冷笑一声。
他挤着余溪风坐下:“来来来,我们掰扯一下,地下避难所的,那个姓王的,还有何源,那个谁,疆山姓萧的,唐家屯……”
“咳——”余溪风起身要跑,被章秋拽了回去。
“我还没说完呢——”
“我该练拳了!”余溪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