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两地买。
有真的,也有假的,偶尔还会打个小包。
这边又新上了一批存货。
她都混成赌石场的熟客了。
这天余溪风一踏进赌石场,就明显感觉到,赌石场生了变化。
石头还是那些石头。
卖石头的老板也依旧是那些个老板。
余溪风按照惯例打了一声招呼,老板们分明看到她了,目光却纷纷从她身上移开。
余溪风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避开了余溪风的视线。
不太对劲。
余溪风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一个老板的面前,
她扒拉着挑选了一块石头,语气如常:“宋老板,这块什么价。”
宋老板头都没抬:“这块被人定了。”
余溪风并不意外,她随手捡起了第二块:“这块呢。”
“这块也被人订了。”
余溪风将石头放回去,声音冷了下来:“宋老板,你坐在这里,是来做买卖的,你摆一堆被人订了的石头,是几个意思?”
旁边的人搭腔:“你给的价太低了。”
余溪风道:“现在什么价?”
那人比了个数,竟是在原先的价格上翻了十倍。
赌石的价格本就起伏,
余溪风不是出不起价格。
而是老板们,对她已经完全没了做生意的态度。
宋老板道:“跟你做生意,我们都亏本的,现在不做了。”
余溪风说:“昨天还有人说,我一个人占了你们赌石场百分之六十的营业额,要不是有我续着你们的生意,你们有好些人,早就收摊回家了。”
老板们都没吭声。
其中一个道:“妹子,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老板们也不是成心的,昨儿个上面有消息下来,不让我们做你生意。”
方具重?
她记得这个赌石场背后的老板就是方具重。
余溪风问:“执政人?”
老板们神色含糊起来:“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不是了。
余溪风眯起眼睛。
不是方具重,又能代表方具重。
“余小姐,是我的意思。”关梁珏缓缓走出来,“也不是针对你,具重和我说过,你的眼光很好,也是赌石场的重要客户,是这样,以后凡是从这里出去的料子,我们都为您提供售后的切石服务。”
“要是我不需要呢?”余溪风道。
“不行的哦,所有的石头都要切成石板,我们这边需要做一个记录和采样。”关梁珏微笑道,“也是为了方便客人,避免混淆。”
石头还能混淆?
眼睛是瞎了吗。
赌石原本客源凋零,是买方市场。
因为余溪风收的多,生生抬成了卖方市场。
关梁珏道:“余小姐有看上的石头吗?”
余溪风心中不耐。
她俯身随意捡了一块,
关梁珏面不改色地报了一个价。
是先前的五十倍。
余溪风嗤笑一声,随手把石头扔在地上。
这姓关的,什么都不懂,也敢报这样的价。
周围也有行家,有人捡起那块石头打灯看了看:“啥表现也没有,这不就是块花岗岩嘛。”
关梁珏脸色一下子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