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在家里斟酌着方子。
驱虫粉只是驱逐,他想试一试,有没有可能进行治疗。
他从医院里,带回来了一小片毁灭种生物组织的混悬液。
章秋说:“从空间里出来的药材,好像对毁灭种天然便存在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这个结论也是章秋在反复对比之后,得出来的。
他甚至悄悄地拿了一粒葡萄去做提取液,还有椰壳。
果汁都表现出了对毁灭种细微的作用,
药材还能说有药性,
葡萄,椰壳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牵强。
唯一的共性,就是这些东西,都是余溪风的空间里种出来的。
余溪风问章秋:“你觉得能治好吗?”
章秋犹豫道:“如果放开手,朝这个方向研究,我做出来成果的可能性,比医院那边出成果要大很多。”
章秋很清楚医院那边对冰火症的进展。
主要的控制手段,仍然集中在切断传播途径上。
对于病毒本身的克制和消灭,进展为零。
余溪风说:“你先去做吧,能出成药最好。”
如果冰火症可以被克服,
谁也不想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外城越来越乱了。
阿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心中有着浓郁的不甘。
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
阿介又想到,前天的齐田一去不返,赵立伟在他眼前,被毁灭种咬下脑袋。
对比他们的不幸,阿介心中好一点了。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这基地还有那么多人,他们还能活着,还能吃上咸味的黑面包,
也能在累极的时候,睡一个囫囵觉。
阿介盯着窗外的天光。
为什么,他却要死了呢。
似乎有人来看他,
眼前的人面越来越模糊,模糊成心脏跳动着的血肉。
阿介抬起手,手指牢牢地抓住了那个人
他遵循本能,狠狠地咬了下去。
第一起人咬人事件后,冰火症在外城全面爆开。
也彻底地撕开了政务厅的晦而不言。
将冰火症摊开在明面上。
幸存者称之为疯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