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脑袋,将这疑惑从自己的脑海中驱离。
然后再次捧起了路雪的脚,将她剩下的那只鞋子穿上。
但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可能是因为太痒了,她的脚很不安分地晃动起来,皱了皱眉头,随后像尥蹶子的驴一样给了我一脚。
这让我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搞什么,你这家伙。”
我有些狼狈地撑着地面坐起来。
她低垂着脑袋,似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陈闲,我什么时候能做新娘……”
我愣了愣,看向她,可是她此刻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
我叹了口气,将她背在背上,朝着避难所的方向走去。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我自顾自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啊……”
我摇摇晃晃地朝着前面走着,她已经彻底睡着了,当然也不会乱动。
白沙咬了咬我的衣袖,似乎是想要帮帮我。
我摇了摇头,不希望在这种能做到的事情上食言。
于是白沙就不再坚持,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朝着绿洲中心的避难所走去。
……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影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略微有些疼。
路雪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四仰八叉地平躺在白沙的身上。
白沙还没有醒,一人一狗都皱着眉头,似乎在做着一个有些痛苦地噩梦。
我没有将他们叫醒的打算,简单地洗漱一番,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此刻时间已经接近早上八点,我们的圣女在高台上带领着大家祈祷。
她的脸庞微红,像是受到了浇灌的花朵上凝结着清澈的露水,在光滑的花瓣上流畅地氤氲着,她的长有些凌乱,给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韵味。
我又看向台下的维克多。
他看起来就要萎靡一些,那金色的短卷都有些黯淡下来。
不过周围的民众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明显地表现出敌意,而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位异国的男人。
他看向我,眼中闪过喜悦,他示意我过去,但手势又不敢太大,唯恐影响了旁边那些虔诚的信众。
“哥们,昨天晚上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
“虽然想趁早……但一定不是今天。”他咬了咬牙,“我腰疼的厉害。”
我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
不疼才怪。
“看来你们昨天晚上过得不错。”
维克多讪讪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她都有些醉了。”
我回想着他和她的事,话语中带着些犹豫:
“如果……”
“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们之中有一方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真挚,你会……”
“怎么可能!我以德意志民族的尊严誓,我对春小姐绝对是真心实意。”
维克多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心中有些沉闷。
或许问题并不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