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说罢,打了个哈欠。
此时已经是深夜,不光是他,我和维克多同样有些困了。
“她说,既然大家都困了,就早点休息吧。”
维克多转述道。
于是聊天会散场,路雪朝着古树摆了摆手,白沙跟着她的身后,朝着房间走去。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确认路雪已经走远。
我拽住了维克多的轮椅。
“帮我转述,我有问题要问。”
维克多愣了愣,旋即点了点头。
“你给的位置……都已经被毁坏了。”
“狡兔三窟,这是保险的手段。”维克多转述道,“不过这也肯定了,最后一个地方一定有你要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我有一个私人的问题,你这个状态……还能活多久。”
维克多愣了愣,我不知道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春女士。
“任何花都有花期,只不过或长或短。”
“不过树的生命很长,我应该能活到春暖花开的时刻吧。”
她能恢复自我意识已经是个奇迹。
春暖花开……是指春天吗?
根据战前专家的评估来看,核冬天大概会持续十几年,也就是说,她至少到那个时候之前,都能够保持清晰地自我意识吗?
“陈闲,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路雪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廊道尽头传了过来。
“马上。”
我回应道。
“什么时候走。”维克多开口问道。
我愣了愣,不清楚这是维克多想问的,还是春女士想问的。
亦或者两者都是。
“大概就明天吧。”我回答道,“……毕竟,我们在这已经待了好几天了。”
“我得赶快过去,路雪估计要等急了。”
我这样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路雪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不懂了……到底是什么样地执念在追着你啊……”
维克多挠了挠头,他的声音在我的身后越来越远,逐渐不再清晰。
……
第二天,维克多说要送一送我们。
经过这些天的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