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沧只感觉到胸口被一个重击,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反弹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对,小李老板的手依旧放在刚才的地方,但此刻两人好像都清醒过来了,眼神中的迷离彻底消散,清澈的眼神再次占领高地。
“朱小雀你先起来。”
饶是脸皮狂厚的小李老板此刻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对方还是一个孩子啊。
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不久的孩子,实际年龄和杨小蜜差不多大的孩子,自己居然差点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虽然貌似16岁自愿生,并不违反法律,但法律只是底线啊,就算没有法律的事情,道德呢?
朱小雀也是脸色绯红,都不敢再看自己老板一眼,双手撑着塌掉的床板,跪了起来。
李泽沧感到一阵呼吸顺畅,但因为地心引力的影响,即使是双手撑住、膝盖撑起,跪着的姿势,山峰的顶端依然在李泽沧的胸膛处摩擦,若即若离的摩擦。
天赋异禀啊,小李老板强忍着,让自己的思维放在别的事情上,想一想她可怜的身世,想一想她那可怜的弟弟,放空都不敢了。
朱小雀终于站起来了,看着现在的场面,完全手足无措,人不知道该站哪儿,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
终于平复了不少的小李老板,这才略微弓着腰坐直了身体。
虽然整个床尾都坍塌了,但好在床头的支撑还算可以,并没有整体垮掉,小李还没有平复,小李老板也不敢站起来,只好转移话题,对着朱小雀问道:
“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也不管还站在一旁好像乖学生一样的朱小雀了,关键是也没有地方再让她坐下了,也不敢了,谁知道这丫头这么勇,谁知道这丫头的诱惑力能有这么大,太特么邪恶了。
朱小雀果真就像一个乖乖学生一样,平淡的陈述着她以及她家的悲惨,但语气甚至眼神都没有任何的苦楚和哀怨,或许早已经麻木的接受、适应了吧。
在李泽沧看来,也是一个老套而可怜的故事:
母亲早早病故,爸爸娶了后妈,后妈也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就是一个你能想到的普普通通的后妈。
后妈又给自己生了个弟弟,虽然家里的重心肯定偏向这个年幼的弟弟,但对于朱小雀来说也谈不上虐待、吃不饱饭,这种普通而平常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
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也同样如此。
原本还算温饱的家庭,但在弟弟查出了慢粒白血病的时候,彻底一蹶不振,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希望。
而且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暂时没有办法根治,只能吃药维持,遗憾的是药太贵了,一年要三四十万的药钱……
看着朱小雀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李泽沧倒也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他对于眼前这个青春少女,苦难、悲惨的事情,听得见的都不少。
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小房间,看着她的着装打扮,实在是放心不下。
好心、虚荣心、占有欲或许都兼而有之吧,李泽沧自己也不再想纠结了。
既然相遇肯定想欠,至于是自己欠她的,还是她欠自己的,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现在这点钱财的付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收拾收拾吧,下午就搬家找房子。”
“我,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