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昱珩惊诧地抬起头,“鹤吟,你在说什么。。。。。。”
片刻后他低下头苦笑的摇摇头:“你和屿初一样大,当时你也还小,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似是被这句话勾起了回忆,顾昱珩本就沉郁的眼睛更是覆上了一层阴霾。
他一字一句道:“我亲眼看到屿初跳车坠下山崖。”
在顾昱珩获救后,顾家也多次派人去山崖下搜救,但最终,他们也只能在河岸边找到一节染血的衣料。
闻言,谢鹤吟不置可否。
“只是假设。”
“假设。。。。。。”
顾昱珩眼中倏然乍现出一丝愤然的光,“若他真的还活着,那当然先揍一顿,然后把他打包丢回顾家。”
这样他就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了。
但无论如何,那个冷漠的、充满疯狂的家庭,他都不想再回去。
*
几日后,言希收到了一个快递。
“希希。”
言栖将快递签收,随后将里面的东西拆开。
“曲禾姐给我们寄来了演唱会的门票。”
正在用逗猫棒和大花玩的言希不由得转头。
“门票?”
“是呀。”
言栖走了过来,将两张门票塞进了她手里,笑得一脸狡黠,“小谢好几天没来了,不如趁这个机会,约他去看场音乐会?”
言栖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要撮合他们了。
言希挑了下眉。
看着言栖手里还攥着剩下的门票,恐怕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提前和曲禾说好了。
“我问问吧。”
言希懒洋洋地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谢鹤吟似乎很忙,已经好几日没出现了。
她拍下演唱会门票的照片,给了谢鹤吟。
【长命百岁】:姐姐让我喊你去看演唱会。
过了几秒钟,谢鹤吟就回复了她。
【想长命百岁】:那你呢,你想吗。
“?”
言希嘴角一扯,刚想在对话框里输入,谢鹤吟就直接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
她按下接听键。
谢鹤吟低沉萦绕着温柔的嗓音赫然响起:“十分钟后,我会出现在你家门口。”
“怎么。”
言希淡定地窝在沙里,眸光微微触动。
谢鹤吟无奈的叹息声透过手机传了出来,手机贴近着耳朵,激起一阵微妙的酥麻。
“我想你了。”
言希唇边笑意倾泻而出,她扬了扬唇,“好。”
十分钟后,言希准时走出了门。
‘刹——’
谢鹤吟的车恰好停在了家门口。
他从车上走了下来,言希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那头新染的暗红色,犹如黑夜中燃起的一簇烈焰。
她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
谢鹤吟走了过来,执起她的手将言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银白与暗红交织,热烈肆意的人染了雪色的银,清冷淡薄的人染了炽烈的红。
极致反差又矛盾融合,彼此纠缠不歇。
他低声沉吟:“我想离你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