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酸麻的大腿根,舌根,都隐约告诉她,昨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可她身上却清爽干净,一下子,她又迷惑了。
白簌娇躯微微打颤,拢起睡袍,拿起手机打给厉惊寒。
“怎么了?”男人嗓音,仍是一惯的清贵疏冷。
“厉惊寒,我问你。”
白簌深吸了口气,破了廉耻,轻轻开口,“昨晚,我们。。。。。。”
“做了。”
“你——!”
白簌杏眸怒睁,红了芙颊,“你这是趁人之危,你是发情的公狗吗?太无耻了!”
厉惊寒嗓音低声闷笑,“趁人之危?难道不是一啪即合吗?”
她羞愤咬唇,青天白日,狗男人就开始公然开车了!
“我是发情的公狗,那你就是发春的母狗。一床不睡二狗。”
厉惊寒语调淡淡,说着没羞没臊的话,“昨晚,你缠得我很紧。我真该录下来,给你好好自赏一下,你有多动情,多主动。
省得你,自命清高,一副天天把我当强奸犯审判的样子。”
“我们是假夫妻,一切只是做戏。”
白簌咬紧贝齿,指尖狠蜷,“我不要再跟你这样下去!”
“好啊,那你报警,说你老公强暴了你。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厉惊寒一声冷笑,威压,幽凉,“然后,传到奶奶那里,你被逐出厉家。
什么2%,什么两亿,统统化为乌有。你甘心这样,前功尽弃?”
白簌闭了闭眼眸,摇头。
她不甘心。
她与一个凉薄寡情的人朝夕相处,忍受一个爱着别人的丈夫一次次占有自己,还要跟他在人前恩恩爱爱,还要帮他经营,为他筹谋。
所有的忍辱,不就是为了这点棺材本吗。
厉惊寒,是把她算得死死的,稍稍反抗,伤筋动骨。
于是,白簌态度缓了一丝,幽幽地问:
“药,你让宁管家准备了吗?我没有看到套子,你昨晚没做措施。”
男人声音轻哑,“不喝了。”
“什么意思?你还想去母留子?”
白簌气得眼尾泛红,声音颤抖,“我说过,我绝不会怀你的孩子!除了表面夫妻,我不要跟你厉惊寒的人生扯上丝毫关系!”
“我记得,你以前天天盼着能跟我有个孩子,甚至还吃坐胎药,还跑去庙里求子。”
厉惊寒声线渐次低沉下去,那些以前他从未在乎过的小事,此刻全被他搜肠刮肚地翻了出来,“曾经,你那么喜欢孩子,见到大房那个胖小子,你都移不开眼睛。
现在,不喜欢了?性情大变了?”
“孩子,我喜欢。”
白簌想起那些可笑的努力,心口酸涩,一字一顿,“前提是,他身体里不能流着你的血。”
电话那端,静得令人心悸。
就在白簌以为厉惊寒根本就没再听了,想挂断的时候,他倏地寒声开口:
“之前的药,做起来费时费力。我让邢言弄了新的,比那个,效果更好。”
“那就好。”
不等厉惊寒反应,白簌便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他凤眸深暗近墨,额角一根淡蓝色的青筋,没来由地跳得他无比烦躁。
他憋闷得很,随即落下车窗,想吹吹秋高气爽的凉风。
这时,路边的一家店面门口的音响里,歌曲飘入他耳畔: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
那歌词一字一字,像一块一块尖锐细小的碎石,砸在他原本空寂的心脏上。
绵绵的酸,闷闷的疼,悄悄传遍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