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炎先是闭了会眼睛,后又睁开,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你在心里不要怨怼你的父母,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他们或许不太懂得如何做好作为父母该有的角色,可他们生你养你,为你提供吃穿,你可以不亲他们,但绝不能怨恨他们。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学会独立思考,学会解决问题。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你一定要知道,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错误的,你一生大部分的幸福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你今后还会遇到许多挫折和磨难,这是每个人都改变不了的人生坎坷。虽然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但也不会永远处于低谷,任何时候你一定要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失败了不要紧,总结经验再来一次,一道路走不通就再试试别的路。”
“你可能会在努力的过程中感到迷茫或无助,但你要知道,一颗种子也是需要时间来芽的,同样小树苗的生长也需要时间。在这个过程还会经历风风雨雨的考验,最终才能成长成为参天大树。你就当自己是棵小树苗,你的成长一样需要时间,你只需要保持你努力,并持之以恒,不要因为看不到眼前的成果而放弃。因为你现在的每一个脚印,都会成为托起你今后道路的台阶。”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你对奶奶最好的告慰,不是你考上什么学校,有了什么成就,更不是你一直沉浸在对奶奶的思念里无法自拔,而是你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如果你实在想奶奶,你就当奶奶是提前去你为布置下一世的家了吧,就像这一世的我们。”
听着这些话,王庆泽捂着嘴,早已是泣不成声。
……
李成曦和王庆泽他们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成长背景,各自经历了不同的磨难,他们两个人的经历引起的反响真的很大。
就有读者私信我说“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也有人对着我倾诉原生家庭对其本人造成的伤害;还有一部分读者说他们两个的人事虽然能产生共鸣,也十分感慨,但好像和这本书的玄学主题不是那么契合。
有的读者甚至直接提醒我说:“茜茜啊,我们想看跟灵异搭边的故事,最近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怎么没有阴魂或是仙家的出现啊?这样会不会偏题呢?”
既然有读者说与“玄学”偏题,那我们就先来讲讲什么是“玄学”。
??玄学是魏晋时期出现的一种哲学思潮,主要研究《老子》、《庄子》和《周易》?,被称为“三玄”。玄学是魏晋时期取代两汉经学思潮的思想主流,被称为“玄远之学”,其核心思想是“祖述老庄”,强调幽深玄远的哲学反思。
玄学的研究内容非常广泛,涉及形而上学、宇宙观、人生观等多个方面。其讨论的问题包括有与无、生与死、动与静、言能否尽意等形而上的问题……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玄学并不是一种迷信,而是一种深邃的哲学思考方式。其强调对宇宙、社会和人生的反思,因此,玄学更像是一种高深的学问,需要有一定的哲学基础和文化素养才能驾驭的“科学”。
因为我的境界与认知远远不够,所以玄学在我这里没有那么高深的理解,只能单独作为“自然神秘现象”的统称。
只要是抽象的、脱离我原有认知的、以我现在所处的维度解释不了的事物和现象,这就是以我现在的水平对玄学的理解,即“以自然之生机,变教条为适时”。
自打从我无意间现了张九炎那家伙“北马南茅”的身份之后,我所经历的“自然神秘现象”比我之前活的那二十来年加起来都多。
但更多的,是我对人生万象的感悟,社会百态的感慨,以及对人性多面的惊愕。以上种种,我在张九炎身边看到的、想到的,比在局里实习的期间,甚至包括在后来真正正式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之后的总和还要多。
我在一一给他们回复和讲解的过程中,突然悟到了不少东西,借着这两章和大家分享。如果有什么不全面或者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指正。同时欢迎大家批评指导,号码是“xiaoyaonv-qianqian”,又名“大红鞭炮炸鬼子”。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活得特别纯粹特别绝对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爱憎分明、非黑即白。直到接触到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他们遇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于是我渐渐悟出,其实世界包括在其他维度,也是有一些灰色地带的。
在人类的世界里,我看到过那种外表看起来特别朴实憨厚,为人处事亦敦厚善良的务工人员,这样的人却也会在半夜偷偷钻进冒着粉色灯光的房间里要“爽一爽”。
在我参与过的案子里,有那些看起来骨瘦如柴行将就木的老年人,他们步履维艰蹒跚难行,却转眼就帮着拐带集团把好心送他们回家的姑娘卖到了偏僻的山区。
我在和驴友徒步偏远地区的时候,也遇到过从事着特殊职业的皮松肉垮的中年妇女,她拿着纸笔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姑娘,我不识字,能请你帮我给家里的伢仔写封信不?”……信的内容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蛋伢,妈妈在外赚钱不容易,你在家要好好学习,还要照顾好奶奶。妈妈在外面都好,你们不要担心,过年我就回来团聚……”
我还看到过双腿尽失、蓬头垢面的拾荒者,纯纯靠着乞讨为生,却依然半爬着把自己那点点积蓄送到相关部门,去为灾区、为贫困山区捐款,而被他供养的大学生在得知资助自己的是这样一个人时,却嫌弃他脏乱臭……
就拿张九炎亲身经历的事来说,被他那个所谓的“十世兄妹”里面的妹妹王一淼,在她用得着张九炎的时候就“哥哥,哥哥”地叫着,用不着了转眼就能过河拆桥、挑拨离间。一边拿着张九炎厂子的资源作为她对外立“不爱钱”人设的资本,一边又诋毁着张九炎在共同认识人心中的形象。
可站在王一淼的角度,她似乎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的认知就是这样。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度,只能靠拉低身边的人才能凸显自己。在她的眼中她没有大奸大恶地去害过人,就好像已经是在做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