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法器,有两个空洞,红色的表示同意,蓝色的表示反对,把神识投入洞中即可,只能选一个,不能都选,或者都不选,这是不记名表决,表决结果会出现在陈某身后的墙上,同意的会在墙上显示圆圈,反对的会在墙上显示三角,诸位切记。”
“本次表决,外事堂堂主一人,护法一人,副堂主二人,表决开始。”
瞬间墙上便出现了二十九个圆圈,为表公正,堂主不参与表决,也就杜绝了票数相等僵持不下的局面生。
“第一项表决通过。下面第二项,外事堂转运使一人,代理转运使二人,开始表决。”
同样迅通过。
后面的五位分堂主设置,与徐某代理护法,以及福利的削减增加也都很快通过。
陈弘毅抚着剑柄再次立于正中,宣布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五位分堂主如何选拔,本来按照陈某的意思就是以斗法为依据,谁实力强就谁上,但考虑到既然都是表决,就不妨多设几种方式。”
“除了斗法以实力选出五位分堂主,陈某能想到的就是,不用斗法,诸位推举出五位或许也不是不行,”
“至于在化妆潜伏,侦查刺探等等方面有特殊天赋但不太善于斗法的道友,也不至于遭到埋没,如果确有这类人才,那就一定会有第六位分堂主,甚至第七位分堂主,川议的舞台大得很,本堂不嫌人才多的。”
“闲话少叙,对斗法和不斗法两种方式分别表决一次,何种方法同意的多,就使用那种方法选拔分堂主,有司职在身的不参与表决。”
二十五位新班底修士进行了两轮表决,还是选择以斗法选拔分堂主的方法,以压倒性优势获得确认通过。
陈弘毅对结果不置可否,“陈某现在宣布,五位分堂主将由斗法产生,诸位各自准备去吧,时间不等人,外事堂也不是只有元婴修士,筑基金丹修士加起来十多万众呢,陈某还得到处走动走动,散会。”
大家也不啰嗦,纷纷抱拳离去。
陈弘毅这才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余者立刻围了过来。
陈弘毅问老道,“大致是哪五位能够胜出,老道心里有数吗?平时虽没有斗法,可大阵操练了无数次,期间元婴修士也会施展法力神通的,甩手掌柜只是甩手而已,不至于连眼睛也甩走了吧。”
老道胸有成竹,“那不能够,要说谁能胜出,四位戴罪立功的就应当位列其中,若不是他们四位法力深厚,气息饱满,也不会是他们四位的大阵恰恰被安排在最正面迎敌。”
陈弘毅恍然大悟,“昨日之因,今日之果,凡事皆有定数,这次吃亏对他们未必就是坏事,外事堂的转机,搞不好就应在这几位分堂主身上,戴罪立功之事,咱们不妨就送他们一场造化,与魔修做过一场,对提高他们的成长,或有意想不到的帮助,有咱们护驾,不管是探查其他山头,或是直接冲进一处洞穴击杀魔修,都无大碍。”
陈弘毅又问道,“那平常是怎么管理十数万筑基金丹修士的?”
老道看看徐某,徐某看看老道,一老一少非常尴尬,不消说,他们压根没有管理过。
“好家伙,我看最该戴罪立功的,恰是二位。”
陈弘毅接着问道,“又是巡视堂代管?”
“正是”,老道干笑着回答。
陈弘毅倒吸一口凉气,“花姐,少时与器物堂沟通,定制标识,法袍之上除利涉大川的图腾标识,或在前胸,或于后背之处,再佩戴上一个外字标识,咱们外事堂的修士,当知具体是在何处听用。”
“老道,你去打听巡视堂具体是如何管理这数量庞大的修士,完了通告,今日全会决议内容总得让堂内的修士都知道才行。”
“徐某与花姐一道,落实完标识之后,你俩一起去挑选能胜任财物转运的修士,先把自家吃饭的家什操持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老谢和陈某一道,挑选一处能作为选拔分堂主的风水宝地,不但要能满足元婴修士斗法,还要尽量满足外事堂其他筑基金丹修士现场观摩的需求,修士斗法本就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咱们或许不用草草结束,每天只安排两三场足以,修士们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观看修士斗法,既能印证自身所学,又能打无聊时间,还能对咱们外事堂增进归属感,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谢小明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对啊,一提到修士斗法,立马就感觉热血沸腾,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五人走出大楼,各自行动,以前是没人交代如何行事,自然乐得当个翘脚老板,如今时移世易变法宜矣,老道和徐某都是干劲十足,按照陈弘毅的安排各自忙活去了。
陈弘毅问谢小明,“有没有适合的地方?”
“也就群山正北,靠近森林那处,或者再靠西北一点也可,地方够广,又没什么地物遮挡视野,于大片空地之上,立个高点的擂台,很多人就能够观摩斗法,而且离着战线又近,不虞魔修搞事不及回援,若是魔修再搞出漆黑大手,彼处又没有需要死守之物,收到预警大家一拥而散就是了。”
“行,咱们实地勘察一番,顺便也观瞧一下群山西侧的动静。”
两人驾起遁光,直奔群山西北而去。
此处地下已是没有了泉眼,地面之上也没有了碎石。
秋冬之交的时节,就是一片冻土地带而已,严冬将至未至,地面上仍有野苗野草顽强的破开冻土,向着天地安排的命运,企图作着最后的抗争。
远处座座雪山的脊背映照在蓝色天空之下,宛若修士法力汇成的银色桥梁,壮丽而天然。
正是: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也只有体质远胜常人的修士才能在此处谈笑风生,饱览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