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不行,我生为男儿,岂可沉迷于温柔之乡,自当是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二狗不服气的挥舞手中大枪。
“对了,前些年让你,制作的槊杆如今在哪?”李耘阳扯开话题,询问起另一件事。
呃……
二狗一阵无语,心道;我在说正事呢,怎么扯到槊杆上了,不过还是老实回道:“都在寨子里,忘带来了,需要我去跑一趟不?”
“呵,我有人!”
李耘阳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离开。
“惜筠你咋来了?”李耘阳策马奔行到出口处,利落跳下马来询问。
“我让丫鬟打听到你在这里,特意给你炖的鸡汤!”经过多日相处,二人之间那点分别带来的生分,早已消失,故而,现在的杨惜筠也是很少脸红,而是落落大方的将装有鸡汤的陶罐,递还给李耘阳。
“嘿,小媳妇,知道疼丈夫了。”李耘阳调侃一句,接过陶罐,打开盖子闻了闻,顿时,一股香味飘出。
见被自己一句话,就逗的脸颊泛红的杨惜筠,李耘阳轻抿一口,夸赞道:“嗯,味不错,是妻子的味道。”
“你…在胡说,就没有下回了。”杨惜筠皱着柳眉,娇嗔道。
“唉~真心话,被人误解啊!我真冤啊!”李耘阳故作一副苦相道。
“哼,不理你了,赶快喝,我得回去了。”杨惜筠冷哼一声,假意催促道。
二人一番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后,杨惜筠一步三回头在几名侍女的陪同下,不舍离开。
李耘阳喝完鸡汤,再次满血复活的进场训练。
……
十日后,府衙外,张贴出一张张告示,是学子们的录取通告。
学子百姓们人山人海,拥堵在告示前。
“我中了,我中了!我在第一百零一名名!”有学子见到自己名字,瞬间欣喜大喊。
“榜,果然是杨东哲先生。”
“快看,第二名是吴翰墨!”
“第四名,是孙浩宇!浩宇兄,你中了!”
人群沸腾声,一浪高过一浪。
好多没看到自己名字的学子,纷纷叹息摇头。
“快看,府衙公告,凡是没有被录取的学子可以进入军营、府衙、乡野任职。”
“你们快看,入军营担任文书后勤,满五年者,可以申请担任一县县令,若有立功者,府衙职位,除了知府、校尉之职,可任意选择。”
“进各县担任吏员,满五年者,可在县衙担任县丞等职务。”
“前往乡村教学,教满一千名寒门学子,亦可担任县衙属官。”
“南疆初定,文官大量欠缺,这等机遇最多三年,就不会再诞生。”学子中有人断言道。
“我要入伍,争一争这府衙官职。”
“我也通往。”
“我乃家中独子,上有父母健在,我就选择前去县衙做一小吏,来年再战!”
“嗐,回乡教书了,还有俸禄,离家又近。”
众学子,纷纷挑选自己钟意的基层职位,这让落榜带来的愁苦情绪,都得到了缓解。
……
江北,宿州城。
城头被血浆浸染黑包浆,城上城下尸横遍野。残破战旗斜插在尸堆中,遍地断箭、残兵、砖石、滚木。
此时,宿州城,四门大开,城头抛下一具具官兵尸。
王翦冷着脸,骑在马上,率领大军进城。
城内,靠近城墙千米内,一间建筑没有,甚至,可以说是一片完好的瓦片,都不存在。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帮助大梁守城,那以后凡是攻城之战,宿州城内,男女老幼,皆编入先登营。”
“报!启禀将军,我军死伤数额过万人!”一名传令兵,骑马飞奔而来,将刚刚破城伤亡士兵的数字,加上之前死亡的数额汇总道。
“一战就损失过三千士兵,传令下去,就地征兵,将宿州城所有百姓,分到数个区域看押,分批次送至北境修建防线。”王翦冷声下令道。
“将宿州州牧、参将、以及他们全部家眷的尸,拖去喂食野狗!”王翦再次冷声下令,心道;你们以为死了,就可以高枕无忧。
原来是宿州州牧、参将等官员,见城已被破,在杀掉全家老幼后,自戕殉国。
宿州城内,死寂、残破一片,整个城池,皆充斥着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