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从最中间的包厢出来后,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着来到秦墨所在的雅座旁边,毕恭毕敬地说道:“恭喜二位答对三题,将获得本店赠送的特殊花灯一盏!一会儿会有专人给您送过来,请二位稍等片刻!另外,包厢里的大人对公子的才华十分欣赏,想请公子进去喝一杯酒。那位大人说他不太方便抛头露面,所以特意派小人前来邀请您。”
秦墨闻言,心中暗自揣测道:“不方便抛头露面的人通常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非常有钱的人,要么是地位尊贵的人。”想到小厮从包厢出来后,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秦墨估计包厢里坐着的八九不离十是个大官!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过去吧。”秦墨稍加思索后便答应下来。
“允儿,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秦墨转过头来,温柔地对身边的允儿说道。
“嗯,你要小心一点啊,也不知道邀请你的是什么人……”允儿有些担忧地看着秦墨,叮嘱道。
“放心吧,今晚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秦墨出言安慰道。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爱意浓浓,仿佛分开片刻都有些不舍,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一旁的小厮被迫吞下了两人撒的这一把狗粮!
秦墨在小厮的引领下,轻轻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饭桌前坐着的三个人正兴致勃勃地推杯换盏,而其中一个人竟然是辽东巡抚李维翰!
李巡抚这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的说道:“不要告诉老夫,那对出下联的公子就是你这小子?”
秦墨连忙向三位大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恭敬地回答道:“卑职秦墨见过各位大人,那下联确实是卑职对出的。”
李维翰笑着挥手示意秦墨起身,继续追问道:“你什么时候从赫图阿拉回来的?还有,你何时学会了对对子?平时我可真没看出你有这般本事啊!”
秦墨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回答:“卑职是在天黑前进城的。至于对联嘛,只是卑职无意间想出来的,让大人见笑了。”
李维翰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不错,很是谦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左边这位是辽阳城总兵张承胤,右边这位则是陛下派来的监军薛强。你也过来一起坐坐,正好给我们讲讲你这次出使建奴的经历。”说完,他热情地邀请秦墨入座。
秦墨对二人拱了拱手,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在李巡抚对面,说道:“努尔哈赤两年内必反!”
三人听秦墨如此说,都瞬间变了脸色。
张承胤着急的问道:“你小子别卖关子,有什么发现直接说!”
“卑职派出去的密探发现,建奴正在积极打造铠甲和攻城器械,士卒还时常演练攻城战术。不进贡蜂蜜也是因为要将蜂蜜制作成军粮。而且建奴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皆对我大明城池内的财富垂涎三尺,而去年建奴统治的地区又洪水泛滥,所以他们的粮食价格居高不下,且有价无市。最近他们那边饿死了不少人,建奴的内部也矛盾重重,必定会以对外战争解决内部矛盾,依靠大规模的掠夺来维持国内的百姓生计!所以建奴造反只是时间问题!”秦墨又将自己在赫图阿拉的其它所见所闻讲给三人听。
李维翰听后如坠冰窟,只惆怅的说了句:“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和二位大人再商议商议!”
李维翰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建奴胆敢造反,因为此事事关他的乌纱帽!甚至是项上人头!他在赌,赌努尔哈赤没有胆量和大明为敌!
秦墨刚准备退出包厢,那太监监军薛强说道:“秦大人且慢!”
秦墨愣了一下,转过身问道:“薛监军还有事?”
“东厂密探传来消息,说你在赫图阿拉做了努尔哈赤的孙女婿,不知可有此事啊?”那薛强阴恻恻的看着秦墨问道。
秦墨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转过身来,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只听包间外传来了乱糟糟的呼喝咒骂声,一名士卒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惊恐万状地喊道:“大人,镇虏营闹饷,营内中级以上将领皆被叛军控制住了,而且他们已经直奔状元楼来了!”
一听叛军朝自己这边来了,秦墨、张承胤和李维翰三人顿时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张承胤怒目圆睁,气哼哼地质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传消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那名士卒满脸惶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回大人,叛军临时起意,我们也是刚刚得知消息,便立刻赶来禀报……”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似乎有大批人马正在靠近。
秦墨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在后世史书上了解到,万历末年辽东的边军哗变次数很多,而每一次都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叛军的手段也是残忍至极,因为他们知道哗变的下场,不是把人逼急了,谁会干这掉脑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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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状元楼里一阵鸡飞狗跳,叛军将几人的护卫都绑了起来,而无关人等则是都赶了出去,带头的叛军在楼下大喊,点名要见监军薛强,要问问他皇帝为什么不给他们发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