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人们总是清闲的,当树叶落尽,北风吹来时,冬意已经很深了。寒风呼啸着穿过村庄,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瑟瑟发抖,但阳光却像是被筛过一样,暖暖地洒在大地上。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暖暖,人们在暖暖的阳光下,齐聚在村头的老槐树下。老槐树那粗壮的树干上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树枝像干枯的手臂向天空伸展着。大家有的坐着小板凳,有的直接坐在地上铺着的草垫上,唠着家常,享受着这冬日难得的惬意。
卫萍看阳光正好,也走出院门准备去老槐树下凑个热闹。刚跨出院门迎面碰到爱荣婶。爱荣婶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似乎还有细细的汗珠。
卫萍正要打招呼,但只见爱荣婶面有痛苦之色,卫萍忙关切的问道:“婶,你这是怎么啦?要去哪里呀?”
只见爱荣婶指指自己的胸部,痛苦地说道:“疼得厉害,我得去街上找医生看一看,拿点药吃一下。”
卫萍忙说道:“婶,实在不行,我陪你去县城看看吧。你这也疼了好久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县城医院设备齐全,说不定能查出到底是啥毛病呢。”
爱荣婶摇了摇头说:“不去啦,你那些兄弟们都没在家。你叔也不愿意我去。他说就是点小毛病,别大惊小怪的,花那冤枉钱。我还是去街上拿点药吧。”爱荣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落寞。
说着就撇下了卫萍着急地往街上去。卫萍看着爱荣婶的背影,眉头紧皱,满心担忧。
卫萍也在后面跟着往老槐树下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树下的邻居们在和爱荣婶打招呼。
“爱荣婶啊,你这急匆匆的,是咋啦?”赵大嫂大声问道。
“身体有点不舒服,去拿点药。”爱荣婶回应着,脚步却没停。
等卫萍走到时,爱荣婶已告别众人往街的方向走去。
只听人群中的赵大嫂说:“这爱荣婶这生病了,道坤叔也不陪着去看看。这男人啊,心就是粗。”
王麻子撇着嘴说:“这爱荣怕不是得了癌症吧。她这和别人说的乳腺癌呀是一个样。”
只听“啪”的一声,赵大嫂重重地在王麻子背上拍了一下,说到:“你这乌鸦嘴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你就盼着人家得癌症啊。”
卫萍也走上前去,生气的对王麻子说:“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怎么咒着人家得癌症啊?爱荣婶平时可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咋能这样呢?”
王麻子挨了这么一下,也没敢生气,只是挠挠头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爱荣得这病都好久了,也没少上街拿药吃,她这一直没好呀,所以都在传她是不是得了癌。我也不是故意咒她,就是这么一说。”
牛翠翠也在旁边说:“王麻子,以后这样的话就少说吧。没确定的事你这样说,就跟咒人家一样。人言可畏啊,要是这话传到爱荣婶耳朵里,她得多伤心。”
大乐媳妇兰花也在旁边生气的说:“你这是在我们面前说我们不能怎么样,你这要是说的让大乐他们听到,非揍你不行。你这人就是欠收拾,说话不过脑子。”
王麻子嘿嘿笑了两声,不再作声。
这时,李叔说话了:“大家别吵了,这种没根据的话以后可不能乱说。爱荣这病啊,得重视。卫萍啊,你是个细心的孩子,你有没有问问爱荣具体啥情况?”
卫萍回答道:“我刚问了,我刚才出门就碰上她就问了。爱荣婶就说疼得厉害,要去街上拿药。说我叔不愿意让她去县城看,我也挺担心的。”
“这怎么行呢?这病可不能拖啊。”刘大爷皱着眉头,拿着烟袋锅在地上敲了敲。
“要不我们一起去劝劝道坤叔?”卫萍提议道。
“哼,那道坤,固执得很,能听我们的才怪。”赵大嫂冷哼一声。
“不管咋样,得试试啊。爱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牛翠翠说道。
于是,一群人在老槐树下商量起来,决定派几个代表去爱荣婶家找道坤叔谈谈。卫萍、张叔、赵大嫂还有牛翠翠就往爱荣婶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