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兄和诸葛真离开后,院内只剩二人。
赵晏然还维持着刚才挡在知慈身前的姿势。但此刻知慈已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她走到院内石桌前坐下,开口道,“你为什么说我只是普通朋友。”
赵晏然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知慈道,“说啊!”
赵晏然还是不理她。
于是知慈又站起身走到赵晏然前面,把院门关上,随即转身与赵晏然面对面,“你不说,这事今天没完。我倒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因为我觉得你拿不出手。”赵晏然忍无可忍,开口道。
院内安静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拿不出手,”真实想法说出口后,赵晏然反而觉得没什么难以启齿了,“你长得不够好看,又没有过人之处,我把你介绍给我师兄弟,只会让他们看我笑话。”
直白刺耳的答案让知慈说不出话来。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你既然嫌弃我,又何必同我在一起?”
赵晏然张了张嘴,明显滞了一下。但对上知慈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又立刻移开眼,硬着声道,“因为我无所事事,总要找些打发时间的调剂。”
“你这……你这混蛋!”知慈无论如何,没想到赵晏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全被喂了狗。
“那你、那你以为自己又好到哪去?”知慈勉强找回理智,“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残废在床上躺着呢,那时你就能被同门看得起了?凭你那脆弱的自尊心,恐怕现在已经不知自杀几回吧。”
知慈反应过来,开始找赵晏然的痛点回击。
“你知道你当时嚎啕大哭的样子有多窝囊吗?现在你倒知道在乎面子了。”
只见赵晏然果然勃然色变,像被戳到了心窝子。
知慈见状,十分解恨:这混蛋还真把同她在一起当成消遣了?别开玩笑了!
面对知慈的言语攻击,赵晏然的反应甚至比她想得还要强烈,他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似乎想要回击,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词汇。
就在二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女子在院外唤道,“赵公子,不好了!赵公子,你快开门!”
赵晏然绕开知慈去开门,只见一位身着路府服饰的婢女站在门口,“赵公子,你快随我来医馆,纤纤姑娘她刚打了胎,大出血。”
赵晏然皱眉道,“路茂枝呢?”
婢女道,“二少爷不管她,连打胎都让她自己去府外找医馆,纤纤姑娘她眼看着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