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知慈瞥见轻鸿还在盯着屋内,嘴角向下撇,似乎对沈纤纤的举动很瞧不上。
知慈拍拍轻鸿的肩膀,示意她带着自己离开。
轻鸿领命,揽着知慈跃过衙门后墙,回到了官署大街上。
知慈还没说话,轻鸿便忍不住开口道,“属下终于明白为何沈纤纤当年会冒名顶替您的身份,她也太没有担当了。”
知慈笑笑,未置可否,道,“轻鸿,你帮我做件事。”
“您说。”
知慈对轻鸿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然后悄悄说明了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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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的事都已安排妥当,知慈同轻鸿兵分两路,知慈打道回府,而轻鸿则去执行知慈吩咐的任务。
回到宫中,知慈见到谢琅在她宫殿前等候。
“你在等我?”
谢琅颔首,“我算了时间,你的洗颜膏应当可以洗掉了。”
知慈笑道,“你有心了,还替我惦记着这件事。”
谢琅认真道,“那我怎会忘记。”
二人进入宫殿,知慈坐到梳妆台前,摘下斗笠,露出缠满绷带的脸。
她望着镜子喃喃道,“绷带解开,伴随我脸上十几年的疤痕便会消失?”
知慈无意识用手抚摸上了铜镜。铜镜中,谢琅正在与她对视。
对于因外貌而被人嫌弃嘲笑过的知慈来说,容貌于她绝非简单的美丑区别,而是某种程度上的‘尊严和自我价值’的代名词。
愈是渴望就愈紧张,知慈想抬手拆绷带,却发现自己的手因为紧张冰凉发抖。
知慈转头,求助地看向谢琅,“谢琅,你帮我拆吧。我……我有点紧张。”
她微微抬头仰视谢琅,二人一坐一站对视片刻。
随即,谢琅败下阵来,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没说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开口提起了一件并不相关的事情。
“对了,孙府明日给重孙举行百岁宴,孙老爷昨日得了信知道我回京城,一大早便遣人给我递请帖。”
知慈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然后呢?”
谢琅望着知慈,“孙家的人特意求我搭个线,请你明日一同赏光驾临宴席。”
知慈意外,她明明昨日才恢复身份,“他们怎么会认识我?”
谢琅道,“宫内消息传得快,陛下虽未正式给你册封,但消息已在京城权贵之间传开。现在城中有头脸的世家都想同你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