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一位官员匆匆迈入屋中,冲嘉平帝行了一礼,道,“陛下,钦差来信,庆王拒绝来京。”
庆王是谢国西部封地的一个藩王,闻言,嘉平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庆王想抗旨?”
官员道,“庆王说兴佑帝未薨便仍是谢国唯一君主,兴佑帝何时回国,他何时回京。”
知慈捕捉到了‘兴佑帝’三个字,身为他的女儿,知慈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嘉平帝气笑了,“这么多年来,朕也没见他为兴佑帝做过实事。怎么偏逢朕要他进京,他却开始拿兴佑帝说事了?”
知慈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议政,有些提心吊胆。
但嘉平帝很快察觉到知慈的不适,他见知慈一副为难神情,便道,“你先回去吧,明天跟谢琅好好玩。”
知慈暗暗松了口气,告退离去。
-
另一边。
谢琅回到自己的宫殿,安静坐在几案前。
方才知慈与他离得那么近,呼吸相闻。她可知自己的请求有多暧昧?
谢琅单手捂住双眼,难以抑制地心绪汹涌。
其实他比知慈还想知晓,恢复容貌之后的知慈会是什么模样。
于是谢琅执笔磨墨,寥寥数笔后,知慈的模样便生动浮现在宣纸上。
谢琅一直知道知慈的五官很美。画面之中,美人含笑,没有疤痕的知慈有如一朵瑰丽的牡丹。
可谢琅看了半晌,却依然觉得不对。
谢琅浓密的眼睫轻颤,半晌,他还是提笔加上了知慈的疤痕。
他执画仰倒在了床上。
画面中,加上疤痕的知慈变得有些丑陋,却依旧在画中对他微微而笑。
——不够,还是不够。他不想仅仅只能看着她。
他还想拥抱她,想占有她,想将她揉入骨血。
隐秘的深夜,谢琅凝视着知慈的画像动作着。他羞耻地喘息,放任快感将他淹没。
他仿佛回到了幻境之中的那一夜,知慈就在他眼前,明灭焰火之下,冲他微微而笑。
他回忆着她微翘的嘴唇、秀气的鼻子、还有脸颊的疤痕……谢琅想象着她的一切,沉沦失控,无法自拔。
宴会
第二日上午,谢琅来到知慈宫殿接知慈赴宴。他一身月白袍衫,长身玉立,外形清逸绝伦。
知慈向他走来,早上轻鸿被她派出去执行任务,因此此时只有她一个人。
为表对宴会的重视,知慈今日特地认真打扮了一番。
“怎么样?”知慈微微抬头,望着谢琅的眼睛,想知道他对自己真实容貌的评价。
谢琅怔怔望了她半天,突然垂眼,轻声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