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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开始崩塌（第3页）

褚晚宁回过神，抬头迎向对方。

只一眼，她就明白，事情发生了变化，八成是又黄了。

“是谁在背后使绊子，不允许你聘我进律所？”

李律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并且如此单刀直入地说话，一点弯都不转，一时间没能做好心理准备，露出了慌张地表情。

他飞快地想要掩饰：“哪有什么人啊，是最近所里资金紧缺，当初给你开出的那些条件，恐怕……”

“那我能够接受普通条件，你要不要？”褚晚宁扬起下巴，打断道。

“呃……”

“也不要？那我愿意白干呢？不收取提成，帮你们律所白干一年，怎么样？”她步步紧逼，抛出诱人的饵。

李律猛抓头发，看上去为难极了，可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松口。

或者说，是不敢松口。

“我明白了。”褚晚宁站起身。

“哎，褚律师，其实我……”

她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我能知道，对方的理由是什么吗？”

“就……没有理由。”

“嗯。”

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被中年人不忍心地再度唤住：“褚律师，要不您……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律界的哪位大佬？要是真说错话了，做错什么事情了，最好上门去认个错，虽然咱们当律师的，是需要一身正气，但有时候正气……毕竟不能当饭吃嘛。”

离开益宏后，褚晚宁忽然间没了目标。

她连车也不想开了，就这么走走停停，走到双腿几乎挪不动的时候，一抬眼，看到了熟悉的招牌。

湛鑫律师事务所。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律师？有没有预——”

看清来人后，前台小妹的笑容微微僵在脸上，她连忙用手肘推了推同伴。

褚晚宁没在意对方奇怪地表现，只淡淡道：“我找裴湛。”

“裴主任不在呢。”

“没关系，我去办公室等他。”

“哎，不好意思！”两位前台赶紧冲过来拦住她，“见裴主任的话，是需要预约的，要不你先登记下……”

褚晚宁看着那四条胳膊，不禁讥讽一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呃，褚、褚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就是，你还是死心吧，裴律的未婚妻都……”

同伴连忙一扯，并投去一个阻止的眼神。

褚晚宁望着她们挤眉弄眼，心越来越沉。

刹那间，冲进去的想法更加强烈。

她想看一看，昔日的同事们，对于自己的出现是什么表情。

想听一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裴湛对待白芊，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让开，如果不想我在门口闹起来的话，就立刻让开，放我进去。”

褚晚宁没有歇斯底里地囔，但这副冷静的样子，反而令前台越发恐慌。

“你再这样，我叫人了啊！”

她本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眼下耐性告罄，不再理会这两人，直接绕过她们去推大门。

而前台也挺敬业，居然扑了过来，抱住她的腰。

她下意识一挥手——

手腕被紧紧攥住了。

“你在干什么？”

褚晚宁转头望去，熟悉的眉眼，覆着冰霜，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或许，她应该自信点，把仿佛去掉。

裴湛没去办公室，而是拖着她，回了家。

一进门，被按压在沙发上，抬高下颌。

男人紧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谁让你去律所找我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这里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