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旧年交替之际,刘翠和陈大凤已经煮好了饺子,那热腾腾的饺子被满满当当地装在几个大托盘里,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陈大凤笑着吆喝起来:“饺子来咯,大家快来趁热吃嘞。”
一声吆喝,让都有些困意的众人清醒过来,都互相招呼吃饺子。
刘翠拿着碗筷,一边给大家分着饺子,一边说道:“这过年吃饺子呀,图的就是个团圆和吉利,希望咱们来年都顺顺当当的呢。”
众人纷纷边接过饺子边点头称是,就在大家热热闹闹吃着饺子时,负责值守的柳叶一脸惊恐的跑了进来。
“姑娘,外面好邪乎,冷不丁的就起了大雾,就连风都停了。”
这话一出,屋里原本欢快的氛围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宋明涛也面露担忧之色,“这大过年的,起大雾可不太寻常啊。”
苏玥放下碗筷说道:“走,咱们出去看看。”说罢,便带头往屋外走去,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跟了上去。
众人一出屋门,抬眼望去却见外面的景象和柳叶描述的截然不同,后院和天井处一丝白雾都没有
忍冬疑惑道:“哪有什么雾气的影子呀,一切都是平日里熟悉的模样。”
一旁的宋明涛也是一脸的狐疑,他皱着眉头看向柳叶,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问道:“柳叶,是不是你看错了?这哪里有什么雾气啊?”
柳叶一听这话,顿时急得脸都红了,赶忙摆手解释道:“宋管事,我真没看错呀,只是那雾气还没靠近咱们围楼呢,但也离不远了,现在站在这儿确实瞧不见。
姑娘、管事,我可没骗你们,不信你们上五楼一瞧便知,那雾气浓得很呢,我刚瞧见的时候,心里就直发毛。”
苏玥听了柳叶的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看柳叶那着急又笃定的模样,觉得还是上去看看为好。
她便对众人说道:“走,咱们都上去瞧瞧吧,这大过年的,可别出什么岔子。”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应和,一行人便朝着楼梯走去。
钟铁媳妇想了想还把她那几个已经睡着的孩子叫醒了一起去,她觉得以防万一还是带在身边放心点。
杂乱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围楼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围楼虽说只有五层,但楼梯盘旋而上,众人走得急了些,也微微有些气喘。
好不容易到了五楼,大家纷纷朝着窗口外面望去,这一望,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围楼外面的确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不远处翻腾涌动,看那方向的确是朝着围楼蔓延过来。
虽说此刻已是深夜,四周本该是一片漆黑,可因为围楼四周插着不少火把,那跳跃的火苗映射出橙黄的光亮洒出去,恰好让那些雾气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明显了。
而且那雾气看着极为浓稠,就像天空的浓云般,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众人站在五楼,望着那雾气,原本热热闹闹过年的轻松氛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浮现出凝重和担忧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这大过年的突然出现的雾气到底预示着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叶说道:“瞧,我没有说谎吧,你们不知,我当时看到时,那些白雾才来到那棵断了的杨树那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快到院门口了。”
苏玥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蔓延的雾气心里不怕才怪,不知道这些雾气有没有毒。
宋明涛脸色凝重地说:“这大过年的,本应是吉祥和顺的时候,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咱围楼最近里也算安宁,可别是有啥邪祟借着这雾气来了。”
他这话一出口,有几个胆小的妇人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深山老林的确是容易出现邪物,而且这世道连活尸和变异动物都出来了,再有更邪乎的事情发生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李惠虽也心里害怕,可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孩他爹,先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就是天气作怪呢,虽说少见,但也没准就是凑巧赶上这年关了呀。
苏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说道:“婶子说得对,现在先别自己吓自己,不管这雾气是因何而起,咱们得先做些准备才是。
大家趁白雾还没到围楼,先去把自己棉被和火炉拿上来,今晚全部人就在五楼休息,下楼之前先把口罩戴上以防万一。”
众人听了苏玥的话赶忙行动起来,他们现在已经习惯随身带着口罩,一戴好口罩便都下楼去搬东西,只留下孩子们在角落里缩着。
忍冬和杨嬷嬷也下楼去准备苏玥和她们要休息的东西。
一时间楼道里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大家纷纷跑回打铁房抱起棉被和草席被褥,又拎起火炉吃力地往五楼搬。
走在最后的钟铁在走之前还不忘把打铁房的几个火炉的火熄灭了,还让几个徒弟把饺子都带回五楼后才关上了大门。
众人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五楼和各自房间之间,虽累得气喘吁吁,但谁也不敢懈怠。
五楼的空间渐渐被棉被、草席被褥堆得满满当当,火炉也依次摆放好,红红的火苗在炉子里跳跃着,让这原本透着寒意与诡异的五楼多了几分暖意。
孩子们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也渐渐没了起初那般害怕,开始主动帮着递些小件的物品,或是整理一下杂乱的床铺。
吴大夫给自家安顿好后就又下楼洒些驱虫药粉,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但比什么没做的好。
刘大西见状也是去帮忙,刘翠拉住他同时让他去准备一些米面粮油上来,万一那些雾有毒而且长时间不散,她也能在五楼做些吃的,大家也不至于挨饿。
刘大西觉得自己妹妹说的有道理,于是拉上宋达和刘大楠几个年轻汉子一同下去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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