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业嘴巴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在座有谁不想看见汪万年,那非他莫属。
这个人,就是串联起程家,方家和汪家的一条线。
叶凝把他找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还程家清白?!
“震业,你说话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汪震业解答,王付芳不满的推了他两下。
谁知汪震业非但没有跟从前一样温声软语的哄她,反而一把将她推开:“你老实一点,我现在没空理你!”
毫无感情地语气让王付芳气的直跺脚。
最初的震惊过来,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汪芸锦满眼兴致的看过去,“王小姐,你的老情人,你怎么都忘了?”
她红唇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我要是没记错,你当初没有跟我爸之前。跟的可不就是汪万年嘛,怎么连自己的长期饭票都不认识了?”
“你,你说他是汪万年?!”
那一刻,王付芳连跟汪芸锦对呛都忘了。
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没有上来,白嫩的玉手颤巍巍的指着已经在证人席站定,一眼都没往这边看的男人。
坑坑巴巴的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怎么,怎么可能?!他,他不是被那什么x局抓进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能出来?!”
说着,她又转头去看台上的男人。
实在不怪她认不出,多年不见,当年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王付芳的脑子里早就没了影子。
这些年她汪家夫人当的格外惬意,再加上汪万年在牢房里变化确实大。
她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王付芳抖着手捂住胸口,脸色一刹那白的吓人。
眼睛控制不住的四下乱扫着,不期然撞上王怡馨那张痴迷的望着薄寒年的脸庞。
心头更是一跳,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不可能的!
他只是来作证,等庭审结束,还会被关回去,叶凝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她攥紧了胸前的衣服,慌乱中,根本没注意有一双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
汪芸锦好看的凤眸眨了眨,丝丝缕缕的疑惑勾缠着在她眼中聚集:王付芳这样子,不像是看见旧情人,倒像是看见了债主一样。
难不成,她跟汪万年还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盘算着,却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com
一阵思索过后,想不出结果,汪芸锦便将其抛到了脑后。
转而全神贯注地看向台上,随着汪万年在证人席上站定。
叶凝他们这边的证人已经到达完毕。
法官一声吩咐之下,以云岭南为几名科研人员率先上前一步,“法官,刚才范林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他根本就是在说谎!”
“当年,我们作为团队的骨干。开会,甚至私下找程董事长谈判,都是一起的。根本不存在私下相处的情况。”
风北安愤愤然瞪了眼旁边神情莫名的范林,不屑的哼了声,“程董事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不顾客户安危,要求加大剂量?!可以说,当年我们这群人,程董事长医术是最好的!范林都比不上,他这种天才,怎么可能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范林被说的无地自容,手中扣弄的动作无意识的加快。
他撕咬着干裂翘皮的嘴,纷乱的思绪全部掩藏在麻木的表情之下。
“你还愣着干什么?!”突然,一声低斥在他耳边响起!
范林一怔,微微转头看向方玉舟。
比他年轻了许多岁的方玉舟,仍旧是那副不变的阴鹫表情,“我要是真的被判刑,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妻子!”
听到妻子这两个字,范林漠然的瞳孔终于有一刻松动。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眼珠朝云岭南动了下,“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方玉舟勾唇,笑容渗人:“那跟我没关系,做不做,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