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瞎扯淡吗!我们华夏人信的是华夏神族,凭什么西方的天使,会来接引我们的逝者。”
白墨一听到这里就怒了,他都不需要什么理由,就一口断定,这一定是假的。
于锦绣抚平他的躁怒,自己接着说道:“网上也有一批人和你一样,在评击那些亲历者,说太假了,不信我国的古神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故事,套到西方神明上,明显就是哗众取宠的手段!”
“但是,这些亲历者,只是,一开始和那些人争论,后来,不屑去说了;因为,他们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很坚绝,展到了最后,反辩者中的一部分,也对此动摇。因为,无论怎么看,那些亲历者的语气,都不像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我们的神去哪了?”白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事实会是这样。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已经认同了此事,没有一点想反驳的欲望。
“你也别把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当真,我还听到某些濒死体验者,灵魂出窍,从第三视角注视自己的肉身。”
“误闯白色的迷宫,见过阴兵借道,远望冒着黑烟的骷髅,以及,飘荡在九幽的巨大头骨。”
“更有人说,自己濒死状态,以灵魂之躯,见证一批历史上的伟人,被身披七彩圣光的大天使,引入天国之门里。”
“四周撒满了鲜花,奏响肃穆而庄重的天音,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从床上醒来。并且,失忆了七年多,才想起来,你说扯不扯!”
于锦绣抱起手臂,歪过头嗤笑。白墨深以为然,但心中,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鄙视他们。
“还有吗?”
“师弟,你挺上道的吗!”于锦绣咋舌,他没想到白墨对玄学事件这么感兴趣,好嘞,找到共同话题,正要大开舌腔,白墨,突然来了一句。
“师……师兄,不是我说的,是……是大大……”
听着奇怪,不是他是谁?不过,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女生。
咦?!
于锦绣慢慢挑起眉头,瞪大眼睛,望着白墨投来了不忍目光,他将脸转到身后。
那张熟悉又和善的笑脸,再次出现在于锦绣的面前,他因紧张而出的颤音:“大大大师姐!!!”
正是去洗手间回来的大师姐顾安洁,瞧男生们没听她的警告,继续说话,她便蹲在他们身后,‘亲和’的注视着他们讲完。
“哎~,乖~,师弟啊!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多话,是不是因为,其他人都是女的,你才只能克制下,你那精彩一流的忽悠能力啊!瞧把你憋坏了吧,看把咱小师弟唬的一愣一愣的。”
“也……也没有啦!”于锦绣干笑着,低着头,目光在地面游离。
“哦~”顾安洁意味深长的托起了长音,眯着一条缝隙的眼睛,微微睁开,开合间,锋利的视线,将于锦绣里外洞穿个透彻。
白墨在一边,都能感觉到寒冷的战栗,他再不敢三心二意,拿起笔,就在自己的画板上,恳恳敬业的作起画来。
一句“你给我过来”,二师兄悲愤的望着,第一天就做起叛徒的小师弟,不甘,并胆怯的,被大师姐抬起的魔爪镇压,拖到一边进行教育。
位子靠近阳台的四师姐陈琳,看着他们逗趣的日常,情不自禁,掩口而笑。
最里面的门,在这时打开,豆豆老师和万礼月,各捧着一盘包子、糍粑走了出来,向着大家吆喝道:“休息休息,洗洗手,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噢~,来了,豆豆姐做的东西,那不用说,就是最好吃的!!”
“去,别闹,快尝尝,说实话。”
吵吵嚷嚷,其乐融融。画室像个小家,大家,都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没有隔阂,没有歧视,没有暗藏心机的斗争,白墨感觉,待在这里很舒服。
在医院,虽然,有两位姐姐陪伴,但,还是很莫离,因为,那毕竟是医院,每天,闻着刺鼻的药水味,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但是这里,哪怕一刻也好,白墨,真的忘却了一切,做回了平凡幸福的小孩。
“要吃完咯!小师弟你快来呀!”
众人围着两位老师抢食物,大师姐对着白墨叫了一声,过去拉起他的手,一起走进人群中。
望着身边的人,白墨感觉恍然,不真实,但他愿意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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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离画室的温馨,地点,转向那些节日气息浓厚的古老城市。
尤其,是道教的四大圣地,湖·北-武当山、江·西-龙虎山、安·徽-齐云山、四·川-青城山,他们对待下元节,异常郑重。
男子,身穿色调庄重低沉的汉·服,女子,则是色调较深的襦裙,徒子徒孙站在山间,领着,前来拜祭的数十万游客信徒,一步步,富含诚意,绝无虚实的,向山顶走去。
在道观内,点香火,焚金银包,祭拜祖先、亡灵和水官。
后有观主,或资历颇大的老道,坐在道场正中,为民众解厄除困。
家家户户张灯三夜,在正厅挂着一对提灯,并在灯下,供奉鱼肉水果等。
青山绿水间,有龙头龙的扎彩船在河中巡游。另江南水乡-常州之处,和水有深厚缘分的农家,对“水官生日”特别重视。
多于此日,“斋三官”(祭祀天、地、水官),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