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重逢,让二人的心中,情不自禁的翻涌起特别的激动之情,难以抑制的化作真心的微笑,展露在对方的眼里。
坐在病床上的白墨,抱着弓起的左腿,先,开起了玩笑来。
“斯酱~,你啊~~,每次来,这床头柜上的康乃馨,都会绽放光芒!就好像,特意提醒我你要来了一样,要不要这么骚包啊~,还是,你真的喜欢康乃馨?”
天使格澜诺斯,散去脑后的七色神环和光翼,只留一对白羽,收在背后,他她抿起嘴角道:“斯酱?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听起来蛮可爱的,吾准了。”
“康乃馨?呵呵~,少年君,吾确实是喜欢,但你知道它的花语吗?吾觉得,你应该比吾更懂才对,它的意义是:热情、魅力、使人柔弱的爱、真情、温馨的祝福。”
“不求代价的母爱、宽容、清纯的爱慕之情、伤心与懊悔、伟大与神圣。心灵的相通、真挚、思念。”
白墨愣住,并下意识跟着喃喃:“不求代价的……母爱?”
格澜诺斯走上前一步,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床尾脱皮的铁栏杆,道:“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心境……”
“我吗?”白墨睁大眼睛反问自语,随后,他的眸子,渐渐柔软,且湿滑起来。
“是呀……是我…………我……”
“执迷不好,少年君,你的性格,始终太自卑了!”格澜诺斯看着白墨,摇头嗟叹。
“别只专注一个花语,它还有其他的意义,也是,我想让你明白的地方!柔弱的爱,来自于他人,也来自于你自己。”
“祈祷你健康的人,是带着真诚的祝福,亲人的爱,是不求代价的。彼此间的心灵、思念,最后,都会相通在一起。”
“爱,能唤醒伟大和神圣的奇迹,而那奇迹本身,就是吾的到来!”
“哼哼~”白墨在病床上换了个坐姿,伸手揉起了眼角,“斯酱~,你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在自夸呀!”
他的嘴边,慢慢翘起一丝弧度,带着苦意和幸福的笑,也使心中的乌云,逐渐散去,望着天使不真实的美貌,鼻子里,却有些酸楚。
“谢谢!”
“咦!你原来,受伤了么?!”这时,白墨才注意到格澜诺斯的纱裙上,有着点点猩红的血迹,只是,因为先前的圣光略强,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连忙从床爬到床尾,怀着担心的情绪,凑近察看。
“小伤~,血也大多都是敌人的。”格澜诺斯毫不在意地将那一片血迹裙角拿起,摊开在少年面前。
白墨仔细凝望,还透过薄纱的衣裙,寻觅伤口所在,但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疤子,抓着后脑勺,在原地蒙。
还是格澜诺斯先忍不住,告诉了他。“吾早已经修复好躯体的损伤,你是看不到的!”
“这末法时代,还有,能威胁到你的敌人?!不是说,天地神力枯竭,法与理难存么?”
纤手五指抓紧床尾铁栏,格澜诺斯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他她认真的为少年解惑道。
“准确来说,是接近『无法』的『末法』时代!”
“在这个特殊的世界当中,就连吾等天使一族,都难以持久的待在凡间,只能,住在〖天国〗残喘生息。但是,却有一种力量,生命力特别顽强,可以,在凡间熬下来。”
“吾此前,刚从‘喜马拉雅山脉’回来,在那里,又遇到了这样的敌人,它们,也是从这股力量中诞生的!”
“自上古神战灾厄中存活下来的,不是只有吾等新天使一族,还有〖灭世根源的产物——污秽的残留思念集合体〗,以及,鼓动着时代恶意的幕后黑手!”
“你就是被他们打伤的?!”白墨咬着指甲,深思道:“除了,那个残留思念,还有没有其他的……”
格澜诺斯沉吟着思索片刻,右手食指点在虚空,泛起波纹,画圈为镜,彩色影像徐徐闪现。
有缥缈浓雾,弥漫在数百米林列的古树山林间、有万丈悬崖上,雕刻的神秘壁画、有黑色天际雷声,滚滚闪电交错。
有暗蓝汹涌的大海中,浮现的血红大眼、有深渊中,从巨洞里传来的地狱之声、有险脉龙躯,挣扎的迹象,好似一个真实的生命体要复活。
有不知名的凶岛外滩,排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形石像、有炽热岩浆中,不灭的骸骨冒着气泡……
“这些地方,曾经是上古神战期间,被波及创造的破碎危险之地,现在,已经是死域了!不足当年的万分之一,但仍然,残留着不少罪之恶意。”
“如果,有心术不正之人误入其中,可能,会被反噬成为傀儡到处作恶,变成凶恶的犯罪者!”
“而如今,不祥之地、诡异之事也不曾减少,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契机,莫名其妙的突然现世,成为新的罪恶之源——未解之谜!”
格澜诺斯盯着白墨的脸,说道。
“吾想你也应该听过百慕大三角、北纬3o度线上的死亡区域、通古斯大爆炸、泰坦尼克号的沉没、玛丽·莲梦露的自杀、肯-尼-迪之死、世界各地的幽灵之谜、人体自燃、李-小-龙父子的离世。”
“它们,都和‘罪’有关。而同样的罪之咒言,也让许多人杰,不幸逝世了,这里面,就有张-国-荣、柯-受-良、梅-艳-芳,他们都是因为,咒言的罪之因果律,不幸去世的!”
最后三个,是今年才走的名人,这让白墨感到诈意,露出不解的神情,他们也算?
“可我记得后面三个,是因为病症和心理压力才走的啊!”
格澜诺斯即点头,又摇头,颇为矛盾。
“人之寿命能活百年,除了,因为自身陋习导致的病症外,其余原因,都可追溯‘一个根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