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内心的躁动是什么……
啊~,啊~。
原来如此啊……,是爱呀……
这就是,爱么……
蔚雯暄淡漠的表情,突然,像花一样绽开美丽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又是那么悲伤……那么幸福……
在她下定决心,赴死的一刻,蔚雯暄,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是啊~,和年龄无关,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它来了就来了,你防也防不了;它要走了,你才会害怕。
你伸出手,想去握紧它时,你们之间的距离,又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变得那般,遥远不可及。
真是……糟糕透了……
一滴清泪,从蔚雯暄的左眼角滑落,也刺痛了蔚索和躲在暗里白墨的心。
强行转过身的蔚索,不敢再看女儿一眼。
他背着女儿,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我很想和你说对不起,但也明白,一句对不起是改变不了现实的。”
“女儿,你放心吧!大菲哥和我说了,你不是去做什么下-贱的事情,而是,一位来自欧洲的贵族顾客,看上了你的容貌,要你给他当小妾。”
“你是去享受的!不需要太担心,只要,你服侍好那位大人,他保你一生平安,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学也不用考了,想去哪玩去哪玩!多自在,哈哈~”
蔚索用手挠着粗糙的脸颊,尴尬的笑道。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吗!”
被绑在椅子上的蔚雯暄,恢复了平静,她轻声的叹了口气,摇头。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了?我并不在乎那些。”
“可是,这是很多女人都追求的……”
蔚索,急忙劝道。
蔚雯暄打断了父亲的话,淡淡的回复:“某些人,享受着堕落的快乐,某些人,在精神的领域,放飞自己的灵魂,这两种,都是无比极端的恶症。”
“一个是肉身上的自由,但却舍弃了灵魂,浑身散着令人恶心的腐臭;一个是灵魂上的自由,但于人间格格不入,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遭人冷眼。”
“你说的那些人,就是前面一个!”
蔚索侧过身皱眉。
“那你,是最后一个?”
“不!”蔚雯暄抿嘴,闭上了眼睛,低下头,任丝哗哗垂落。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凡人,每一天能吃饱,每一天,能和画室的大家……,还有‘他’……,在一起……就足够了!”
“他?”蔚索嘴上念喃了一边,脑中,一个少年的影子浮现,他勒紧眉头,从回忆当中,搜索到了一条曾被忽视的信息。
大菲哥的年轻手下“6伟”,让他断了两根手指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少年;蔚索还曾看过照片,那是在6伟的手机里,无意瞄到的。
两个人影,在他脑中结合到一块,完全一致,霎时,蒙了,他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巧合的事。
“怎么会……居然,是他?!”
“那是……我的光……”
低着头的蔚雯暄,半响,吐出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开口了。
蔚索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呆呆的转身,在屋里兜起了圈,陷入了沉思。
躲在黑暗中的白墨,安静地注视着屋内的蔚雯暄,为这个女子,如此的坚强,而感慨不已,又越倾醉,内心躁动,嘴边,却不禁苦涩,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模糊。
他想起与雯暄的点点滴滴,这一路走过的平凡日子,却是,他们最珍惜的时光。
……
嘀嘀——
不容白墨继续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脑内,响起小天使切尔博的声音。
“先生,另一边,似乎,有状况!”
“恩!”白墨收起涣散的意识,严肃的开启‘鹰眼、透视、窃听’等,被短暂赋予的能力,瞄向另一边。
那是靠近大门的位置,比关蔚雯暄的房间,还要大几倍的客厅,里面站着十来个人,算上在外面巡逻站岗的小弟,一共有三十来号的样子。
场中,唯一坐在银色真皮沙上,花大褂,梳着长的微胖长者,面色冷酷,恣意的歪着脑袋,看着周围的小弟,张着满口金牙的嘴,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