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叫‘沫浠羽’的女孩吧!你认为她的死不单纯?”
苏无轼眼眸垂落,点了头:“女孩真正的死因,的确是病死的,毕竟,得了那什么‘世界未解病例’?还是世界未确认病例来着?总之就是那个东西。”
陈季忘瞪眼,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麦片,接道:“咦?我记得那个白墨少年,也得了这个病耶!两人的特征都是衰弱之死,这是巧合吗?!”
苏无轼瞳孔一震,霍然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低着头,咬着手指,急运脑筋,揪眉思考。
“不不不,这世界有这么巧合的事么?有吗?有吗?”
他仿佛问着自己,越得不到答案,越烦躁。
陈季忘倒是放松的靠着沙背,仰头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说道。
“哎~,别想了,就当是巧合吧!话说这两兄弟真倒霉,是没有美人缘么?”
“诺兰因为动了蔚雯暄,所以,她男友白墨为了救她,挑了整个黑帮,导致接线任务失败。塞萨尔想娶沫浠羽为妻,结果妹子病死了。”
“感觉那什么病症,就是专门针对这两兄弟的,你说是不是!哈哈~。”
“啊?是么?”
苏无轼有不同想法,“我倒认为身中这种病症的两人都不简单。先是白墨,可以为了挚爱而奉献仅存的生命,直面比他强大许多的黑帮不退缩,这份勇气不是谁都拥有的,虽然,不知道那么强的实力哪来的?”
“再是沫浠羽,听说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后,却没一丝害怕,反而积极面对每一天,笑对绝望。”
“还不停地主动去帮助其他有需要的患者,带他们走出恐惧,少女至死也面带微笑,那份坦然接受死亡的从容,那份包容一切的温柔,不是常人所能有的。”
陈季忘疑惑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被这绝症找上的人,都是英雄主人翁呀!感觉那每一个,都能单独拿出来写成一本书啊!”
苏无轼侧头,笑道:“说不一定哦!哼哼……”
陈季忘短暂静默之后,看着苏无轼,缓缓道:“说吧!你要我干嘛?”
苏无轼敛了笑容,目中有锐光划过:“帮我盯着塞萨尔一段时间,我要去欧·洲一趟。”
陈季忘,耳朵一竖,面色瞬变,下意识站起身,急道:“你想亲身前去调查诺兰?苏无轼,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苏无轼也从沙站起,伸手按在陈季忘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是朋友,就帮我!好么?”
陈季忘皱眉瞪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小子……”
久久凝视苏无轼的双眼,在那双深邃的眸中,他看到了执着,心叹无法劝阻,只能侧过头去。
“我服了,但你一定要小心,给我平安回来!否则,我就和你绝交,知道吗?”
苏无轼再次扯嘴,笑意更加灿烂:“谢啦!我的大亲友。”
陈季忘烦躁地挥开苏无轼的手,转过身:“滚,别叫我这么亲密。”
苏无轼一把从背后将陈季忘抱住,撒娇似的晃了晃身子:“啊~,我可爱的小季啊~~,你这么可爱,我都舍不得让你嫁人了。”
“滚!别恶心我了。”
陈季忘无语,这暧昧的场景要是被他那b1作家女友看到,指不定又要从他这里取材,再写几部腐向小说了。
以及,这辈子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损友,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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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木市·十二区』
2o:52分
沫香分公司里,无人知晓的神秘密室内,散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狭小的黑暗空间内,隐约有着水滴声响回荡,与不时传出的铁链声合鸣,似暗夜乌啼,闻之惊心。
一个人,一个流血的人被锁链吊着四肢和身体,拴在墙上,如哀切的耶稣,诡异悚然。
那人衣衫破碎,露出肌肤上狰狞溢血的伤口,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黑,垂落脸庞,遮住了苍白的面孔。
男人神志未明,意识模糊,遭受酷刑,非死也非生。
在昏迷的男人前方,站着另外一个年轻的男性,那黑暗也掩盖不了的狠厉目光,与那一身狂气,无不在说明这个人不能轻惹。
忽然,在看守人的背后,墙壁旋转,一道暗门被推了开来,走出两名高挑的男子,眼神凶厉的青年一见来者,立马恭顺的低下了头。
“塞萨尔先生!”
“恩。”
为的西装男子,随意,应了一声,便直接看向被吊在前方,满身是伤的昏迷男人。
看守人自觉地与另一名沉默的青年退到一旁,安静地注视着一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