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今,你大姐有喜了,哪天不是从早忙得晚,谁亲还能亲得过你大姐,他们有本事去找他们大姐好了。”
周半夏哑然失笑,还能这么说,“那岂不是大姑要遭殃了?”
“你当你不借你大姐银子,他们不找大姑?不看如今连老姑都受不了很少去老院,这个正月好像就去了两趟吧?”
确实两趟。
一趟是正月回娘家拜年,还有一趟就是十五那天去老院问老太太要不要一起去城里看花灯。
很遗憾的,去年因为轩子要参加县试,懒得正月十五去城里客栈住一晚,而今年这个元宵节又身子不方便了。
据马珊所说,今年这个元宵节热闹的,解除了宵禁的当晚,所有的铺子开着,大街小巷就人山人海。
大伯子顾二郎还猜灯谜的时候差点把花灯都赢光了,连她两口子在家都有在次日收到三盏做工精致的花灯。
更别说小吃零食小玩意,多的嘞。
明年的元宵节,打死她,她都要进城了。
“大姑这人吧,嘴上骂她大兄弟骂的难听,我听爹的意思,好像正月里又被她大兄弟借走了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还是瞒着大姑父借给大伯的,被大姑父知道还好,顶多被说几句,要被儿媳得知难做人了。
一头猪才盈利多少,大半夜起来杀猪,又天还没有亮的要赶到这边集市准备摆摊,可惜她不听咱爹的。
爹说了好多回说腻歪了,不过大姑如今手头的私房钱应该也没有几个铜板了,还是老姑聪明。
听说老姑父年前从我们油纸加工坊拿到不少分红,大伯亲自找老姑诉苦难过年,老姑就听都不听。
就是被老爷子惹毛了,她就问老爷子是不是不想她被夫家休了,她两口子不要攒银子供她家孩子读书。
反正就一句话,她不管家,要借去找老姑父。老姑父可不是大姑父,一个村子住着的,谁不谁德性。
何况他大小是你们老周家族长这一脉的儿孙,大郎还曾经得罪过他大侄子,不整大郎都已经看在老姑份上。”
周半夏闻言无意询问顾大郎又是如何把人家给得罪了,左不过自以为聪明以为谁都不看出那点小算计。
就顾大郎,很让人无语的。
本来长了一张巧嘴挺会哄人,按理来说人际关系不会很糟糕,偏偏又自以为是读书人高人一等。
那架子,东施效颦的,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四不像公子哥派头,又不长眼的欺软怕硬,还怂的要命。
再加上那个自说自话长媳为大,喜欢窝里横的媳妇,简直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偏偏这样的长子长媳还被顾扬文当成宝。
否则以顾扬文每月不少于一两银子的月钱,再加上年节奖赏福利,他们长房只有七郎一个吃闲饭,何至于负债累累。
概因太过于宠溺长子,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的还拿县城殷实人家供孩子读书的待遇供养长子上李家私塾。
不要多大的长子了,长子连儿女都有了,还一事无成啃老,换成她爹,早踹这样的儿子去扛包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