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乎占据了整个恕瑞玛大陆的恕瑞玛帝国来说,虽然恕瑞玛语的推行实现了书同文,但不同地区的风俗习惯,依旧会因为各地独有的自然和人文环境而有所不同。
所以,在节日方面,不同的地区所习惯庆祝的节日往往也不一样。
像是在西边靠近巨神峰的地区,虽然说卡尔亚对巨神严防死守,但像是奈瑞玛桀之类的地区,其习俗还是不可避免地和拉阔尔人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们更在意天象,往往将星座交汇之时作为节日加以纪念。
而在北方,沿海的地区则是更在在意潮汐和洋流,每年在夏日将至、海水逐渐温暖、鱼类资源丰富之时,乌泽里斯和纳施拉美都会举行各种渔获节日。
到了恕瑞玛河沿岸,这里作为恕瑞玛少有的作物产区,每年两次的丰收季,在作物完成了收割之后,农民都会聚集在一起,欢庆丰收、分享收获的喜悦。
再往南到了巨神峰南脉附近,泽瑞玛的节日则是与商业息息相关。
在广袤的恕瑞玛大地上,从沿海到沙漠,从山地到丘陵,不同的区域有自己独特的风土人情,而为了加强恕瑞玛人的认同感,在恕瑞玛帝国建立之后,一个全新的节日被正式提出,并于帝国的推行之下,最终风靡全国。
这个节日就是恕瑞玛的国庆日,是纪念恕瑞玛帝国诞生的日子。
每逢恕瑞玛的国庆日,恕瑞玛城都会举行盛大的庆典,而这些庆典之中,尤以整十整百的庆典更为宏大。
而比整十整百的庆典规模更大的,是千年大典。
在这个恕瑞玛帝国诞生的一千周年纪念日,整个恕瑞玛城都陷入了沸腾。
……………………
哪怕是没什么仪式感的卡尔亚,对于这场真·千年一遇的盛会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虽然他只是挂名的总指导,并未投入到一线的准备工作,属于最后负责检阅工作的,但对于庆典本身,卡尔亚还是提出了不少颇具启发性的想法。
就比如各地的地区历史展览馆,就是在卡尔亚的提议下建成的——奈瑞玛桀、卡拉曼达、乌泽里斯、纳施拉美、肯内瑟、维考拉、泽瑞玛等等,一众恕瑞玛大型城市均从本地聘请了最负盛名的建筑师,于恕瑞玛城设计建造了属于本地的展览馆。
而随着这些展览馆一起建造的,还有恕瑞玛城的新城区,帝国趁着这个时候斥重资重修了恕瑞玛城的大量基础设施,连带着下水系统都完全翻修了一次,在这些工程的刺激下,恕瑞玛城的经济变得格外景气。
显而易见的,名义上是为庆典修建的各种建筑,其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庆典的排场本身,更重要的是能加强各地之间的交流、提高恕瑞玛的向心力,并顺势刺激经济的发展,当来自于天南海北的各种物产被集中在了恕瑞玛城、摆在了恕瑞玛人面前之时,恕瑞玛帝国这个概念就会更加清晰起来。
当然,以上的事情跟亚托克斯都没啥关系。
虽然已经是有自己飞升者军团的一阵元帅,但亚托克斯向来对军事、战斗之外的内容没有一丁点兴趣。
恕瑞玛城虽然热闹,但聚集在这的都是普通民众、市场上流行的都是日常用品和新奇玩意,这些东西能让兜里有些闲钱的民众慷慨解囊,对亚托克斯来说却没啥意思。
相较而言,他倒是更喜欢恕瑞玛大学里的那些试验产品,虽然大部分的试验品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很难大规模列装,但其中天马行空的创意偶尔也能给亚托克斯带来一点启发。
只可惜现在这个时节,就算是恕瑞玛大学,都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千年庆典上——听说各学院要联合在一起,出一本百科全书,这些家伙真的是无聊,非得把一切都记录在纸张上……
无聊至极。
带着两个亲兵,亚托克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恕瑞玛城的街道上,身为飞升者他不得不回来参与庆典,但偏偏他本人又对庆典不感兴趣,对于同僚关系也懒得维护,这种情况下,他索性化身为一个街溜子,整天就在恕瑞玛城的街头巷尾乱转。
();() 就当是无聊休假了。
作为亚托克斯的亲信,跟着他整天闲逛的亲兵显然很了解自家统帅的性格,因而时不时会找些有趣的事物与亚托克斯分享,今天他们就打听到恕瑞玛城的新城区,有一家很不错的羊肉馆。
闲着也是闲着,亚托克斯干脆就跟着自己的亲兵,去了新城区,去那家羊肉馆尝尝看。
然后,在见到这家招牌的瞬间,亚托克斯就后悔了。
【正宗磐羊肉,另有辉羊限时出售!】
真特么见鬼了!
对别人来说,磐羊肉是美味,辉羊肉更是不可多得的珍馐,但对于亚托克斯来说……
对亚托克斯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羊肉——或者说,他最讨厌磐羊和辉羊。
被羊顶屁股的经历,堪称是亚托克斯人生最为窘迫之事,是不折不扣的黑历史。
偏偏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好多说什么,扭头便走还显得自己心虚,于是他索性硬着头皮进了羊肉馆,然后开始报仇雪恨一般地干起饭来。
亲兵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眼见着亚托克斯吃得“畅快”,便开始催促着店家继续上菜,限量供应的辉羊肉三人份的全都落在了亚托克斯的肚子里。
然后,就在亚托克斯即将和黑历史和解的时候,又一位飞升者进入了羊肉馆。
塔亚利纳,和亚托克斯最不对付的飞升者之一。
与其他和亚托克斯不对付的飞升者一样,塔亚利纳和他的矛盾也源自于亚托克斯的目中无人——骄傲的亚托克斯向来独来独往,而且对于前辈后辈大多瞧不上,但考虑到能成为飞升者的都是天才,亚托克斯的目中无人就非常得罪人了。
而塔亚利纳又是一个相当自命不凡的家伙,他对于自己的飞升者身份存在着一种天然的责任感,因而对于亚托克斯他也相当看不惯,两个人每次见面,都免不了相互讥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