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死了!
两个老人当场吓晕了过去。
禽兽爷爷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死了。
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时刚好现被捆起来的刹那。
给她松绑后告诉她今天下午债主上门,两边都喝多了酒,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禽兽老爹不敌对面人多势众,当场被人打死了。
另一边见出了人命吓的酒也醒了,慌慌张张的全跑了。
这会都不知道哪去了。
刹那一句话也没说。
说来可笑,她之前还残留着一丝天真的想法。
觉得那个男人在混蛋也不至于真的把他卖掉,会不会是吓唬她的,为了让她多干活,少偷懒。
很傻。
但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奇怪吧?
邻居说完话就走了,连屋都没敢进。
死了人的房子,晦气。
村里人都信这个。
刹那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忽然哭了。
眼泪从大眼睛里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划过脏兮兮的比乞丐还不如的小脸。
这是她懂事以后第一次哭。
以前不敢,因为哭是要挨打的。
现在没人管了,原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么舒服。
哭过以后,刹那将脸洗干净,又洗了个澡。
在柜子里挑挑拣拣,很不容易才找到一套像样的衣服。
那是学校的校服!
刹那穿着校服,背着破书包翻遍了家里也没找到一粒米。
至于钱,那就更不可能有了。
她看向两个死人和一个昏迷的老太太。
在他们身上翻了半天,从老爷子口袋里找到十三块两毛五。
她把钱收起来,跑去那两个老畜生家又翻了一通。
还真叫她在地窖的咸菜缸下面的大石头底下挖出了一个铁盒子。
里面装着老两口的棺材本。
刹那小心的数了数。
居然有两百多。
她把钱藏着书包底下,把老两口家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装进书包里。
现本来就不大的书包连一半也没装满。
于是她又从邻居家院子里顺走了一条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