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赶忙伸手托住。
然后猝不及防地将他的头往右旋转,出轻微的“咔”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静默地看着。
“坐起来。”
安念命令道,同时伸手取下老李脖子上的银针,下面的操作幅度很大,不取下银针,很容易误伤。
等老李坐起来后,她又让他左侧卧位。
之后,脸朝下、再坐起。
换了左边,重复之前的动作。
每一次动作都非常干脆利落,有时候,众人都担心安念把老李的脖子扭断了。
如此弄了半天。
安念停下了动作,拿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手。
“好了,你现在下地感受一下,还晕吗?”
众人:“……”
这治病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和几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军总医院的安念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时的她无名无姓,年纪轻轻,参与治疗时,提出自己的意见,所有人都会质疑她。
但是,今天的安念,她站在这里,就是权威。
一次次的治疗,一次次的诊断,一次次的解决疑难杂症,已经奠定了她无上的地位。
军总院的医护人员们,只要听说过她的,无不佩服。
年纪轻轻,就能入选国家保健组,就能成为主任们遇到难题时求助的对象,多么厉害,多么……牛逼!
身为内科主任,王礼的反应度是最快的,他看向身旁埋头记录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小武,你去一趟药房,把安医生的药方抓出来,药煎好后端来病房。”
刚才安念已经顺口将所有药方说了出来,因为很简单,就只有两味药,附上克数即可。
王主任的学生赶忙站直身体,认真地点头:“好的,老师,我这就去。”
他匆匆跑走了。
安念看向病人和病人家属,安抚地笑了笑。
“第二个病也不难。只是国内很少见到。”
“国内很少见到?”王主任眉头皱了起来,“这就难办了……”
事情只要出了国,就很难。
安念继续说道:“国际上对它的治疗目前也不明确。但是,我去年跟……去了m国,在那边读过几本期刊。”
她隐去了领导人的名字,也模糊了期刊的信息。
事实上,去年在m国,在赚钱的同时,她也翻阅了大量文献资料。
那些资料,对于华国国内来说很难见到,但是对于m国国民,特别是有些钱的金融家资本家来说,非常容易。
反正安念当时就在证券交易所内坐着,随意列出书单,对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很快就把她想要的资料送到了她面前。
“期刊上有一篇文章,讲的就是耳石症。
强烈的旋转性眩晕,持续时间短,常生于体位变化或卧位翻身时。
严重者会因头部轻微动作而作,作后有较长时间的不稳定感或漂浮感。”
“耳石症?”
王主任恍惚了一瞬,喃喃自语着。
“我好像曾经见到过这样的报导……想要彻底治好它,好像要做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
这简单的四个字,把病人和家属都吓得眼前一黑。
老李整个人都晃了一下,身体一移动,他就想吐。
“呕!”
剧烈的喉咙抽动声在病房内响起,他的妻子慌忙从床下拿出那个洗的干干净净的脸盆。
安念眼神一凝。
她一直站在距离病床最近的地方,刚才还制止了老李的转身,此时只见安念伸手往前一探,指腹贴上老李的喉咙。
下一秒,老李的呕吐声戛然而止。
老李疑惑地眨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摸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是针吧?
他也不敢确定。
他老婆肯定地回答:“是针!比咱家缝衣服的针还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