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挚没有应承,只是附和笑笑。
三人看着宋挚进了检票口,也准备离开。
季怀琛是打算直接去见杨叔的,时暻柚下午还有个会议,开完了会就去季怀琛那里,两人约好直接在半岛餐厅见。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季怀琛等着两人上车。
“什么事?”季屿臣顺口问了一嘴。
季怀琛一时语顿,不过好在他反应快,“柚子最近喜欢上了城西那边的一家甜品,我去买。”
闻言,季屿臣跟贺砚舟相视一笑,贺砚舟更是调侃:“小叔也是蛮懂情调的啊,真是贴心!”
季怀琛这会没什么太大的心思开玩笑,他只拍了拍贺砚舟的肩,“行行行,你们回去吧。”
这下两人终于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当两人的车已经距离季怀琛好一段距离时,他的脸色终于沉下来,看了一眼腕表。
时间还来得及。
季怀琛转身往另一边走,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步伐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心。
而在没有了他们三人身影的机场内,宋挚在检票完之后回眸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一直到飞机起飞,宋挚都闷闷不乐的。
他的座位靠窗,层层叠叠的白云密布,原本纯洁无瑕的白因为太阳而染上了一层金光。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窗外,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个人。
不知道一年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再见了,蓝城;再见了,朋友们。
再见了。
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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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点,季怀琛人已经坐在了半岛餐厅的金远阁里。
都说人如果想要释怀,想要不那么伤心,那故地就是禁地。
因为故地里充满着回忆,回忆又往往让人心伤。
人的一生,要被很多东西牵绊,友情、爱情、亲情。
只要沾染一个‘情’字,就会让人黯然神伤,钻心蚀骨。
恰如季怀琛现在。
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明明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的心却早已经开始疼痛。
因为这里一切如旧,桌上的摆盘,周围的布置,甚至是盆栽都是一模一样的盆栽。
季怀琛的眼神飘忽一阵,最后停留在自己坐的位置的对面,他只是盯着某一个点,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
他恍若看到了十几年前在这里的他们一家三口。
那时的他几乎是无忧无虑,有一个幸福的家,更有着光明顺畅的未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母亲温和的笑容,还有父亲英挺的面容,虽然有些严厉,却也充满着包容与爱。
他的视线不受控地变得模糊起来,连带着那些幻影也跟着消失。
季怀琛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个词,叫做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