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看到‘南郊’那两个字时她又不自然地扭了扭手指。
“这是?”时远问。
“是我亲生父母去世的报道,”季怀琛解释着,“十二年前,他们在南郊生意外滑坡,然后去世了。”
季怀琛的话一出,两个人都僵住了。
时远也翻到了那一页。
刚才在看封面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可在看到详细报道的时候他很快就想起来。
这是他让人查的跟十二年在南郊时暻柚差点被强奸事件的关联事件。
他知道了当年是这对夫妇打电话报的警,也是这对夫妇救下了时暻柚,才让那个人没能得逞,只是这么些年警方一直没找到那个强奸犯。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对夫妇是季怀琛的父母。
此前他还在疑惑,到底是时暻柚的哪个朋友,跟这对夫妇有联系。
时远同曲婷讲过这事,所以曲婷也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正如季怀琛所想,时远和曲婷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事实无论如何都已经没办法改变,不愿承认也必须承认,不愿接受也必须接受,一如他当年和现在。
命运跟他开了一次又一次玩笑,却还是不愿彻底放过他。
“是,十二年前,他们去南郊那边办事,可没想到却因为雪天路滑,车子侧翻掉下了斜坡,最后没救回来,最初警方在检查之后的判定是意外,我也相信这件事是意外,可十二年之后,就在前不久,我有一个很久之前的朋友,他在警局,他们最近抓捕了一名在逃多年的盗窃犯,而那个人,也说出了关于十二年前他看到的一些事。”
“那个人说,十二年前,他看到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抱着一个幼女进了南郊的板房,想要强奸那名幼女,可他没得逞,一对夫妇报了警,强奸犯没有办法只能逃,可他心有不甘,于是在那对夫妇的车上动了手脚,紧接着那对夫妇出了事,也就是说,十二年前的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听到这里,时远和曲婷的脸色铁青。
也就是说,李氏夫妇当年是因为救了时暻柚才被人报复,所以才会丢了性命。
而现在,他们的儿子和当年的幼女是未婚夫妻。
曲婷的身子都没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两人都一直沉默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季怀琛既然来找两人,那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他知道时远和曲婷都是很善良的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女儿而已。
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把这件事的错算在时暻柚还有他们两人身上。
“伯父伯母,”季怀琛又一次开口,“其实我本来不是很想来找二位说这件事,可柚子她也知道了我父母的事,即使拿到了伯父给的资料,她也还是存疑,她告诉我说,如果三天之内我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就再也不理我了。”
两人闻言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季怀琛。
季怀琛抿了抿唇:“伯父伯母,我知道,我知道当年差点被强奸的那名幼女就是柚子,可这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错都没有,我父母救人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强奸犯,所以跟柚子分手,我是绝对不愿意的。”
季怀琛此番话一出,时远和曲婷的情绪也有些绷不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时远眉眼间透着犀利和困惑。
季怀琛动了动唇,又把另一份资料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