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季怀琛只好收回了钞票,眼下最要紧的,是时暻柚。
他抱着时暻柚,没有急着问她生了什么事,而是软下性子来哄她:“柚子,天冷了,我们先上车,等回了家,你再慢慢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时暻柚泪眼朦胧地看着季怀琛,还是不说话。
季怀琛当她是默认了,直接横抱起她,把人抱上了车。
整个过程中,时暻柚都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
或者说,她不知道挣扎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对季怀琛说些什么。
季怀琛开得很慢,时不时就看向身旁的女人。
她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整个身子都微微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事情。
整个过程中时暻柚的视线没有一刻落在季怀琛身上。
季怀琛见她这副模样,竟也有些紧张起来。
“柚子?”季怀琛试探性开口。
只是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季怀琛不再说话。
车子稳稳地停在车库之后,季怀琛松了安全带,他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时暻柚还在哭,只是她忍着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来。
季怀琛慌了神,他干脆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了时暻柚这边的车门,然后帮她解了安全带,紧接着又把人抱起来。
季怀琛径直走向了电梯,在电梯楼层的慢慢上升中,季怀琛的心也越来越慌。
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听过一句话,说恋爱中的男人最无法应对的两件事,第一件是自己无法立起来,二就是女友的眼泪。
季怀琛现在觉得这句话真没说错。
面对时暻柚的眼泪,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电梯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地方,等他们先回家。
季怀琛熟练地按了指纹,打开了家门,然后把时暻柚放在玄关的凳子上坐好,关了门之后又把时暻柚的拖鞋找出来替她换好。
时暻柚有些木讷地看着他,眼神里饱含着依恋与不舍。
季怀琛很快帮她换了鞋,自己没急着换,而是仰着头对上她的眸。
他温柔地看着她,漆黑的眸温润又情意绵绵,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缠绵的爱意。
季怀琛抬手拭去时暻柚眼角的泪,眉宇间透着些心疼,他问出口:“柚子,到底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时暻柚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季怀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刺激到她了,有些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着眼泪。
“柚…柚子,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好吗?”
可时暻柚却哭得更厉害。
她倒吸了几口凉气,胸腔起伏的动作明显。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酝酿,她终于艰涩地开口:“季…季怀琛……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