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陈胜以前曾经受雇给人种过地?所以陈胜所领导的这一次叛乱,就可以被叫做农民起义了?
那怎么不说陈胜还是被秦国派去戍守渔阳的屯长,还是一个秦国的低级贵族呢?
确定一个人身份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以对方现在的身份为主呢?而不是从他以前的那些身份里面,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呢?
难道曾经种过了地的人,就算是一个农民了吗?周礼上记载,每年开春之际,都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
由天子带领公卿、诸侯、大夫们,“亲御耒(1ei)耜(si)”,到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块,叫做“藉田”的土地上去耕种。
而“耒耜”就是古代的农具犁,这种皇帝亲自下地犁田的仪式,被称为“亲耕礼”或者“耕耤(jie)礼”。
那要这么说的话,天子、公卿、诸侯、大夫们,也都种过地了,岂不是都成为了农民阶级,也都成为所谓的农民了?
后面的历朝历代的皇帝,也不是没有这么干过的,结果现在就都成为农民阶级了?这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好不好。
而另外一种说法是认为,因为参加大泽乡起义的人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农民,所以才会认定大泽乡起义是一次农民起义。
说那些士卒们以前的身份都是农民,倒也不能说这是错误的事情,毕竟这些人以前不是农民还能是什么呢?
至少绝大部分以前都肯定是普通的农民,这也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谁让我们华夏就是一个以农耕为主的文明呢。
可是这些人现在的身份,难道不是全部都是秦国的士卒吗?还是那句话,难道不应该以对方当前的身份为准吗?
否则的话,那这个农民起义的标准,可就定得有一点太过于宽泛了,基本上华夏历史上曾经生过的所有起义。
都可以被认定为是农民起义了,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起义,其中的绝大部分参与者,也就是最底层的那些兵丁们。
原来不都是农民吗?或者说至少曾经做过农民、耕过地,这不也很符合上面的那个所谓的农民起义标准吗?
所以说归根结底,这个所谓的大泽乡起义,就根本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农民起义,而是一次秦国军队的内部叛乱。
哪怕是还有人认为,陈胜和吴广以及他们所率领的那九百多名前去戍卫渔阳的士卒,既然还没有到达渔阳。
那他们就还都只是普通的农民,不是秦国的士兵,而陈胜和吴广二人,也都只是被临时提拔上来的罢了。
并不是秦国正式的军官,所以这一次陈胜和吴广二人所领导的大泽乡起义,就还是一次正儿八经的农民起义。
先不说秦国到底是有多么大的病,非要征陈胜和吴广这些所谓普通的农民,去渔阳这种秦朝当时的边境上戍卫。
而且这些人还不是去渔阳做民夫的,也就是辅助正规军队作战、打一打下手干些杂货的辅兵,而就是戍守渔阳的士兵。
因为在司马迁的《史记陈涉世家》中,就是这么形容陈胜和吴广所率领的那九百人的,皆称之为士卒。
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人去渔阳,就是要去渔阳当兵戍卫的,可是渔阳好歹也是秦国边境上的重要防线之一。
难道秦国的高层们就能够这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一群秦国的老百姓们来驻守,难道秦国已经没有别的士兵可以派遣了吗?
这件事情从道理上就说不通啊,简直就和司马迁的《史记陈涉世家》中秦律‘失期,法皆斩。’一样的离谱。
可是偏偏我们在幼时学习这段课文的时候,就全部都轻易地相信了,认为这就是当时真正的情况。
一来是因为当时我们的年龄都太小了,阅历也不足,自然分辨不出其中的真伪虚实,别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信。
二来是因为我们笃信太史公司马迁所撰写的《史记》,认为其中所记载的那些内容定然不会是虚假的。
既然人家太史公司马迁,都已经言之凿凿地把这些事情给记录下来了,那就一定必然是真的确有其事了。
三来也是因为秦始皇嬴政的名声,自古以来就不是很好,基本上秦始皇嬴政也一直都是长期处于一个暴君的形象。
说得好听一点是秦始皇嬴政这个人毁誉参半,而说得难听一点的话,大概秦始皇嬴政也就是没有什么功劳,光剩下过错了,
毕竟秦始皇嬴政的功绩,大概一句话就能够说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和度量衡。’然后就没有了。
至于剩下的灭六国成一统,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等等功绩。
在某些人的眼里,可能不光不是秦始皇嬴政的丰功伟绩,反而还是秦始皇嬴政残暴不仁和滥用民力,迫害百姓们的一个罪证罢了。
甚至连秦始皇嬴政‘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的这些功绩,某些人都想要针砭时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