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栩时早已看清她的本质,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他就不信她忍得住,“您喜欢便好。”
不知想到什么,他问:“三日后的秋猎,您可要带他一同前去?”
君隐想都没想就拒绝,“孤怎么可能带他去。”
“陛下。”纪栩时无奈道:“您不能总把他囚禁在寝宫,很容易让他变得沉默寡言的,也带他出去玩一玩,避免他丢失自己的心智。”
“您应该不想只要一个会听话的提线木偶吧。”
君隐道:“孤要的就是这样。”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奏折,平静的说:“他得无需拥有自我思想,所有的事情孤都会替他做好。”
纪栩时太阳穴猛地跳动起来,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像是才认识她。
他还以为她只是图新鲜,不会囚禁他过久。
谁曾想,她打的竟是如此疯狂的算盘……
纪栩时深吸一口气,打算纠正她的想法,“陛下,您的这种行为是错的,您……”
“闭嘴。”君隐耐心烦的打断他,“孤需要你来教孤怎么做吗?他一个金丝雀,关着就关着了,能有什么?”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站在门外的许逢刚好能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陛下的占有欲何时有这般强大了?
他分明记得她只是残暴了些,洁癖了些,怎么就会愿意一直囚禁那人……
……
深夜。
君隐始终睡不着,脑子里浮现出晌午纪栩时离开时说的话:“他是人,不是玩物,陛下应当收敛一下自己的态度,别等将来事态变化严重时,您没法弥补。”
她抱紧熟睡的沈辞郁,鼻尖贴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其中海棠花的清香,“孤从未做错过决定。”
君隐的力气特别大,沈辞郁有点喘不过气,不舒服地蹙眉,“疼……”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嗓音低软,“陛下……轻点……”
君隐放松点力道,她问:“沈辞郁,你告诉孤,你能听话吗?”
沈辞郁很想问她又在什么疯,可当她说出“他能听话吗”的几个字时,身体总喜欢下意识的颤抖。
害怕她脾气,他的呼吸很轻,“能的,您不困吗?”
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君隐眉眼间的烦躁似是得到某种心理上的慰藉,顿时消散,“孤不困,跟孤说说话,可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瞬间,沈辞郁觉得她很好哄,好像只要他说了她喜欢的话,而且还是那种非常表面的话,她都能高兴很久……
“好。”他没忍住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角,仿佛触碰到她的内心深处,唇角控制不住地弯起来,“您是什么时候当的女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