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隐烦躁地睁眼,翻身压住他,堵住他的嘴,本来他身体就不好,这会想推开她都推不开,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她亲。
他恶狠狠地剜着她,下一秒,用力咬住她的舌尖,咬出血才满意,可他没放过她,接着又咬她的嘴、脖子……
全部都要咬出血,像是在泄自己的怒火……
“我知道你有办法恢复我的腿,你不恢复,我就闹绝食,我这次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夙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血液,仿佛流血的人不是她,眸色渐深,“随你,乖宝可不配威胁我。”
傅离怒红眼眶,气得大吼,“你有毛病啊?有病能不能去医院治疗,在我这里做什么?!神经病!你滚啊!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多见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夙隐被气到了,扔掉擦血的纸巾,“觉得我恶心?那被我这个恶心的人弄了无数次,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恶心?我还偏就得在你眼前来回晃悠,让你看不惯我又除不掉我,怎么样?”
傅离浑身抖,说不过她,他躲进被窝,委屈难受的哭起来,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
夙隐表情不大好看,指尖绷紧片刻,似乎想哄他,可最后也不知在想到什么,什么话都没说,翻身背对着他。
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再说下去,他们可能会吵架。
她并不喜欢吵架,可以说得上是厌烦,吵架就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降到冰点,甚至于更低。
夙隐紧着拳头,过了一会儿松开,过了一会儿又攥紧,想了半天,最终想出几个字,恃宠而骄!
她倒要看看他这次能饿几天,不想吃东西?
她有的是办法喂进他嘴里!
夙隐想清楚后,转身回来抱住傅离,怀里的他疯狂挣扎,“我讨厌你,不准抱我,放开,你放开!”
“不放。”
傅离的心情顿时更差了,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充斥着怒火的眼神凝视着她,说真的,如果眼神能杀人,夙隐早就不知道被他杀了多少次。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夙隐不平不淡的嗯了声,“我等着,不过乖宝得做好一个最坏的打算,你杀不死我,所以,也要做好被我反杀的准备。”
傅离扯唇讽刺,“谁能有你呢厉害啊,那你现在杀了我啊,让我跟个废人一样,是想看我的笑话?”
夙隐道:我说了,这是你逃跑的后果,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接受?”傅离的情绪激动起来,手戳着她的肩头,火冒三丈的质问:“我怎么接受?敢情不是你的腿被废,所以你就能随意说接受两个字,你可真是高高在上的恶心东西,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夙隐!我告诉你!这事我们没完!”
说着,“啪”的一声,他甩了夙隐一巴掌,“你一个恶心人也配抱我,你能不能滚?我不想跟你在这儿吵!”
夙隐语调危险,“你敢打我?”
傅离害怕了,但生气多过害怕,声音冰冷,“我打你怎么了?!你不应该打吗?!”
夙隐轻笑道:“嗯,打得好,再打打?”
傅离:“……”
傅离的表情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看,抖m,还给她打爽了?!
“滚!我不想理你!!”
于是乎,傅离接下来的日子开始绝食,不吃不喝,哪怕是夙隐强制给他喂下去,他也要吐出来,而且还是得吐在她身上的那种。
有时候,夙隐不得不给他打营养液,可这东西哪儿有吃饭好啊,搞得他原本就瘦弱的身形变得愈瘦弱,背脊单薄到能看见骨头,走在路上,说不定风力强点,都能吹跑他。
夙隐整天摆着一张难看脸,到了今天,她忍不住了,“你非要和我倔?”
傅离没搭理她,身体没东西吃,意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他在赌,赌她会心疼他。
如果他赌错了,那就说明他输了,饿死算了,腿废了,一辈子被囚禁在这张床上,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如果他赌对了,那就说明他赢了。
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真是叫他不爽,可那又能怎么样?他没有能力,改变不了,不就只能任由她欺负。
夙隐见傅离毫无求生欲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不知怎的,眼眶就莫名湿润了些许。
她不想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住。
他总是在影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