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一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两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来这里两年,没有一刻忘记过那夜季时宴的冷血。
还有被丢入乱葬岗时的无助。
还有。。。她这张脸毁掉的容貌,是因为卿秀秀的设计。
以前的卿酒酒蠢笨,现在——
她誓自己一定要从季时宴和卿秀秀的身上讨回来!
眨眼间,季时宴已经走到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在这?!”
卿酒酒未语泪先流,求助般看向王喜。
王喜:“王爷!可不能啊!太后娘娘会怪罪的!”
青天白日就要杀人,这承安王对王妃,还真是厌恶透顶!
“说!”季时宴用了力道:“你从哪来?!”
卿酒酒一指墙角,那一处几根杂草被人踩塌,露出一个狗洞来。
她装着喘不上气的模样,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季时宴:“。。。。。。”
钻狗洞?!
这卿酒酒看来还跟两年前一般,蠢笨如猪!
只是,她这眼角带泪的模样,却又跟两年前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了。
那双含情眼,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竟然莫名多了灵动。
他愣神的空隙,卿酒酒巧妙地从他掌心挣脱,猝然凑到他面前:“王爷,既然太后有请,不如一起赴宴?我凑请太后和离,怎么样?”
她变脸极快。
方才还泪眼朦胧,如今却又狡猾如狐狸。
吐息幽兰拂过耳畔,季时宴危险地眯起眸:“你到底是谁?”
和离?
她怎么敢?
他们卿家的女人,只配被休下堂或者死在他手上!
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妄图透过卿酒酒掌控他,也不看看卿酒酒是个什么货色!
“我自然是卿酒酒。”
季时宴还想抬手去抓她,被卿酒酒巧妙一躲:“啧啧啧,堂堂承安王,没必要总为难我一个女人吧?”
王喜和管家在一旁看得愣神,两人都不敢言语。
这卿酒酒,堪比两年前何止是性情大变,简直是换了个人!
她从前对王爷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说一句,现在竟敢对他用激将法!
季时宴盯着卿酒酒半晌,冷声问:“你想要什么?”
既然没死,卿酒酒就不该再跑回承安王府。
她跑回来,定然是别有目的。
卿酒酒道:“要我儿子。”
管家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那位小世子。。。王爷让他自生自灭,在别苑两年就没人管过。
只将他扔给了下人照料,两年来从未过问。
世人皆知,承安王痛恨子嗣,更不会让卿家给他生下孩子。
因此那位小世子就是府中的一个禁区,便是到现在,王爷恐怕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王妃的意思,她这次回来是为了要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