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尴尬地从屋顶滚下来:“王妃,真巧。”
季时宴一跃而下,表情臭的不行:“你还知道回府?”
“哟,王爷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在等我呢?我回府不回府您也要管了?”
卿酒酒双手抱胸,饶有兴味。
季时宴被她噎了一下,俯下身咬着牙道:“卿酒酒,嘴硬没用,后天就是夏宴了,你真当自己五万两能搞定这个宴席?别到时候出丑,还要丢本王的脸!”
冷嘲热讽卿酒酒听多了,她毫不在意道:“为了不丢王爷的脸,所以我都不打算请王爷您,您大可不必忧心。”
“你!”
“啧啧,这么晚了,王爷还是早点休息吧,”卿酒酒累的要死不想理他:“三更半夜担心我,蹲在屋顶上,着实没必要。”
她说完便拍拍手走人了。
“本王担心你,你做梦——”季时宴跟着一转身,却在看清卿酒酒腰间的东西时,猝然一顿!
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现有什么不对:“怎么了王爷?”
往卿酒酒的腰间一指,季时宴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贝壳。”
只见卿酒酒那盈盈一握的细瘦纤腰上,编好的腰带坠着几个流苏,而一根流苏上,赫然串着几只贝壳!
“王爷,您是觉得——”
季时宴的脸色那一瞬间变得比刚才难看百倍,几乎到了阴森的地步:“他们果然有私情!”
“?”
季时宴摊开掌心自己薅下来那枚贝壳:“这蠢女人肯定不知道本王已经跟那男人交手过,还从他身上摘了这个,这一定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沈默:“啊、对,很有可能!”
还是王爷聪明,方才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贝壳是从王妃身上摘下来的,王妃就是那京华先生。
怎么可能嘛,王妃是个女人。
而王爷的解释就顺理成章的多了。
就是这样,他们之间一定有奸情!
“沈默,那男人去不去夏宴?”季时宴突然难:“本王要你查,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沈默将打探来的消息赶紧报了:“回王爷,打探出来了,那男人叫周庭樾,似乎是太后的远房亲戚,这次来燕京,说是探亲的。”
探亲?
探亲是假,跟卿酒酒私相授受,要密谋些别的才是真的吧!
季时宴冷笑:“在本王眼皮底下作妖,他们是不想活了。去想办法,本王要去夏宴。”
“是王爷!”沈默答完又小心问了句:“不惜重金吗?”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若是王爷买陪同的名额是一万两,若是买请柬,那便是十万两,秀秀姑娘不是想去么,您若是直接买请柬,便可大摇大摆地去了。”
季时宴很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心腹。
若不是沈默跟了他太多年,他差点就怀疑沈默能从这请柬交易中获利了。
他将衣袍一甩,怒气冲冲地离开:“买请柬!”
他不是对卿酒酒感兴趣,而是就想知道,那区区五万两弄出来的夏宴,到底会破落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