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也喝了一口茶,兴致勃勃:“谁死了?”
堂内又闹腾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留下,就是为了看看,承安王妃要怎么处置那个侍女。
“回王爷,方才那名被拔了指甲的侍女,她死了。”
江浔也的侍卫声音不大,但是这里的人都听清了。
“死了?虽然被拔了指甲,但也不至于就要命吧?”
“是啊是啊,她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王妃看起来也不像要她的命啊,怎么突然又死了呢?”
“那不好说,我看承安王妃那狠劲,不像是要放过的样子。”
议论纷纷中,卿秀秀突然抹着眼泪倒吸一口气,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虽然我跟王妃是亲姐妹,可是方才她那屈打成招的招式,我是很不认同的,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侍女被当众逼着承认了这种事,换成任何人也该活不下去了。”
‘屈打成招’四个字一出来,这件事的性质立马就变了。
虽然卿酒酒的方式很奏效,可是在一个女人身上,确实是残忍了一些。
“二姑娘说的也是,难道这侍女是不堪受辱,所以自尽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是承安王妃派人留了后手,给打死的?”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她在没确定的时候就敢拔人指甲,卸磨杀驴又有什么?说到底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个侍女而已,命又不值钱。”
“她连火烧相府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杀个人确实没什么。。。。。”
“嘘!承安王妃来了!”
他们在讨论什么,卿酒酒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不显。
季时宴冷声质问:“卿酒酒,那侍女的死,是不是真跟你有关系?”
方才他们都去了门口,没人留在原地,那侍女又是夏宴上的人,想来除了卿酒酒,也不会有别人杀了她。
一条人命自然是没有什么。
但是。。。。。。卿酒酒现在的手段,却叫他一个上惯了战场的人都觉得嗜血!
“王爷这话问的,是有什么证据吗?何况在我的夏宴上死了人,难不成不是我嫌晦气?”
“姐姐,你说话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卿秀秀站起来拦在季时宴身前:“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可你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屈打成招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分明是被你拔了指甲,害怕之下才认得罪!”
好大一盆脏水!
卿酒酒噙着嘴角的冷笑,望着卿秀秀道:“觉得我屈打成招?”
卿秀秀挑衅地回看她。
“沈默,你主子让你查城里医馆内,落回的售出概况,有消息没有?”
沈默突然被点名,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看向季时宴:“有、有了!”
他将全城里,近期的落回售出账单都寻了回来。
一共八笔。
卿酒酒接过名单,手指点在一个名字上:“绿珠。”
执画迅奉上一张卖身契,上边的信息写着绿珠的生平籍贯,还有她的指纹按印。
众人一一传阅过去,又都改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