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对他这幅装出来的表情,很是嫌恶。
她不答反问:“不是要拜堂吗,再愣一会,可就误了吉时了。”
她无所谓季时宴娶不娶卿秀秀,今日来,只是要让所有人看见,她卿酒酒并没有死。
就算卿秀秀要进门又怎么样,承安王府的正妃之位还是她的。
卿秀秀想要的那些无上尊荣,只要她在一天,就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王爷。。。。”卿秀秀又去拽季时宴的袖子,她苍白的脸色勉力一笑:“还是先拜堂吧,我们的吉时就要过了。”
虽然卿酒酒突然跑回来,她也吓坏了,可是这个贱人就算回来又怎么样,往后她入了府,卿酒酒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下!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将仪式成了才是!
但是卿酒酒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二郎腿一跷,凝视着卿秀秀,含情眼越令人瞩目:“不过,方才的敬茶我喝的甚没意思,不是小妾进门,许得给正室跪下么,本王妃方才好像没有看到你下跪?”
卿秀秀怒急攻心:“你!”
这个贱人还想自己真的跪下给她行礼?
做梦!
即使卿酒酒是个死人,她都未必会下跪,更别说卿酒酒现在在她面前!
“还有,妾室穿大红,是不是可以视为对正室不敬?太后娘娘,按规矩,是不是应该罚?”
原本卿酒酒若是没有回来,那没人敢说卿秀秀穿红色算什么错,毕竟承安王罩着她。
可她穿红色本就意味着跟正室叫板,要叫正室脸上难看。
若是卿酒酒死了也就算了,她活着。。。那便是在场唯一有资格罚卿秀秀的人!
卿涟漪今日来,看了一场季时宴的好戏。
她喝了一口茶,侧目看向卿酒酒:“你想怎么罚?”
“姑母!”卿秀秀尖叫出声:“凭什么罚我?我这、这可是王爷准许的!王爷!她们要罚我!”
卿酒酒默默看着,不禁替卿秀秀这个蠢人捏把汗。
原本她若是不出声,太后或许也就轻拿轻放了,她摆明是要看戏而已。
可卿秀秀用季时宴来压卿涟漪,显然就是触了她的逆鳞。
要知道卿涟漪表面跟季时宴再合得来又怎么样,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因此接下来的事情,甚至都可以不用她张嘴了。
果然,卿涟漪沉下了脸:“即便承安王准你穿了又怎么样?你这就是违背传统!表面看你对你姐姐恭敬有加,可实际却穿红色来膈应她,若不是她今日回来了,你还指不定还要坏多少规矩!”
卿秀秀没有想到,卿酒酒一回来,太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憋屈又可怜地看向季时宴。
希望他帮自己说句话。
自己才是季时宴最爱的女人,一年前狩猎那次,都那样的地步了,他还选择相信自己。
这不就代表了无上的宠爱吗?
“王爷——”
“叫王爷也没用!”卿涟漪铁了心的要挫挫卿秀秀的锐气。
她现在就敢用季时宴来威胁自己,往后真入了王府,岂不是更管不住?
就她痴情的蠢样,还不一定会为自己所用!
卿涟漪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而且此时季时宴根本不说话,他始终用沉沉的目光看着卿酒酒。
卿秀秀怒急攻心,没有人替她出声,她穿着大红喜袍,就彷如一个小丑一般。
还要受到众人的指指点点!
“这卿秀秀方才是装的吧?”